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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送他的纪念物。
陈希英把这个名字记住,将书签插了回去。他在办公室里塞满卷宗的壁柜前搜寻了一遍,尚未发现有任何关于丹森石油公司的东西。这时巡夜的警卫从走廊那头转了过来,陈希英远远地就听到了脚步声,他摘掉手套,把任何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擦拭了一遍。最后他重新拿起文件假装放回去,紧接着办公室没关严实的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你怎么在这里?”警卫打着手电筒问道,他把手摸向腰间的警棍。
“小老板让我在明早之前把总结报告放到他的桌子上。”陈希英回答,他伸出手掌,里面躺着一枚钥匙,“他把钥匙给了我,允许我进入办公室。现在我放好了文件,正准备离开。”
警卫叫住了他,让他稍作等候。陈希英交出了钥匙,警卫检查后确认这是办公室的钥匙,然后给姜柳银拨了电话。陈希英不用想也知道姜柳银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警卫挂断后立刻将钥匙还了回来,并致以歉意。陈希英关上灯,最后回头望了望办公桌上那一瓶静静地立在黑暗中的蓝色花束,侧身擦过警卫走出了门。
他没有坐电梯,而是扶着楼梯快步走了下去。陈希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窗,把藏在外套下边的枪取出来塞回挎包里,重又拿出私人电脑发送了一份邮件到余先生那儿去。
在邮件里,他详细记录了他与姜柳银的对话,不过略去了周末七点的晚餐。他在信件中着重指出:“丹森石油公司、中央机械制造集团和西格玛石油公司将在下周举行谈判,而丹森公司很可能选择支持涅国,因为此公司也于日前宣布在古尔帕戈地区发现有储量丰富的石油。”
邮件发送完毕之后他拿出手机,本想打电话给档案局去让他们调查“祝泊侬”这个人,不过他很快掐灭了这个想法。维国名叫祝泊侬的人有成千上万,到底哪个才是在姜柳银的书签上留字的呢?这个名字不过是被他偶然看到,还是在一张不起眼的书签上,这是个计划之外的人,对其上心是不可取的。
陈希英这么一想,遂放弃了调查的念头。目前他掌握的信息还不多,无法确认这个名字和姜柳银究竟有何干系。陈希英靠在椅子上,莫名地想起了那张女孩和马驹的照片。也许书签之于姜柳银,就像照片之于陈希英。陈希英不知道真相,只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着,夜幕给他展开广阔的想象天地,也让他莫名心烦意乱起来。
短短半月,他在姜柳银身上做过的遐想已经比这些年来所有的遐想都要多了。他不禁趁着夜色沉思,他为何会被姜柳银深深吸引,这个男人织就的到底是感恩、友谊还是新的情网呢?
此时将近凌晨四点,月已西斜,莺声呖呖。异常高大的罗汉松有一边披着月光,像任何一个夜晚一样把它锯齿状的油绿色树冠直刺明净的夜空。安谧的寒星陪伴着斜悬的满月远去,犹如上帝的慧目,让人忍不住想俯下身对其顶礼膜拜。陈希英看着那星星,就像看着姜柳银的眼睛。那眼睛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尤其是在这种能听见草叶上结起霜的声音的静夜里。
早上七点,劳累了一整晚的夜班工人结束了工作。陈希英摘掉安全帽,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他打起精神来走出厂房,明媚的朝阳刺得他难以睁眼。早晨的空气带着露珠的潮湿,沁人心脾,他闻着这个香气,觉得自己好歹清醒了几分。陈希英快步往大楼走去,他要把钥匙送到姜柳银的秘书那儿,或者当面交给姜柳银本人……
他见到了姜柳银。
小老板衣冠楚楚、身材高大,行动自如、果断,崴伤已基本痊愈,走路健步如飞,既勇敢又机灵。他早早地走入花园,甚至比平时还要更早一些,但他照样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不让人挑出一点儿错处。姜柳银在棕榈间错的树影下穿行,他远远地就望见了陈希英,在一大清早,工人来的来、去的去的时候,悠然转醒的大花园里只有他们两人刚好遇上了。
“陈主管。”姜柳银快步上前,几乎要小跑起来,率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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