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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息地渗入光滑的布料中,“谁都说你深情又长情,而你从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从余先生那儿知晓了你的妻女之惨事,有着这样悲痛的过往却还能表现得若无其事的人一定蕴藏有巨大的力量,我看到了这种力量。只要这力量永不消失,我就一直会爱你。”
“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样的话的人。” w?a?n?g?阯?F?a?b?u?Y?e?i???μ?w?ě?n??????????5????????
“余先生说知交难逢,我认为他说得在理。我们会慢慢走入对方的世界里,不管它是好是坏、是危险还是安全,我们都始终如一、矢志不渝。”
他们又说了些话,陈希英觉得他们两人的心在谈话中愈发接近了。随后,陈希英问起了礼物的事,姜柳银兴高采烈地告诉他:“我把戏装挂起来了,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
“银子,给我唱一段戏好吗?”陈希英对伤口稍作处理,然后走出卫生间去在沙发上坐下来,“就唱《挡马》那一段,你之前唱给我听过。”
“为什么忽然想听这个?”
陈希英掀开风衣把盖在下面的步枪抽出来端在手里翻看了一遍,说:“就是很想听你唱,我想记住你的声音。”
姜柳银在电话这头笑了起来,他并未拒绝,抬手轻轻打了几个拍子后才唱将起来:“我是,我是柳叶镇上一店家,招徕客人度生涯。南来的,北往的,说的都是番邦话。虎狼之威真可怕,我是假献殷勤伺候他。都只为,身在番邦心在家,无有腰牌把南朝下。眼前虽有千坛酒,心中仇恨难浇下,难浇下!”
窗外的风吹着一颗胡桃树的枝条,陈希英家门前的院子里种满了这种胡桃树。窗外点着橘黄色的灯,天气愈发寒冷了,似乎空气已经上了冻。陈希英把着枪柄一言不发地聆听姜柳银的唱词,待到姜柳银唱完了一段他还没从中回过神来。静默片刻后陈希英眯起眼睛笑了笑,对姜柳银说:“我现在就仿佛是那个柳叶镇上的店家。”
“身在番邦心在家。”姜柳银重复了一遍,望着空阔的穹窿,他和陈希英身处同一片天空下,却相隔如此遥远。
陈希英抬了抬眉毛,呼出一口气来。他揉了下眉心,继续道:“我现在进入了努尔特工业为他们干活,虽然这令我很不开心,但我还是得‘假献殷勤伺候他’。”
“工作还顺利吗?”
“一切都很好。”陈希英回答,他绝口不提战场上的事,也对时时刻刻的追杀缄口不言,“我很好,不用担心。”
姜柳银心知他这话不过是安慰之语,不过姜柳银并没有拆穿,他觉得在这乱糟糟的世道下这样说话也挺好。他们在剩下不长的时间里再聊了些彼此的心事,霜寒露冻,千般话犹在未语中。少顷,两人便断了通讯,再度分隔千里。陈希英撑着鼻梁抿唇沉默,他闭着眼睛,被泪水沾湿的睫毛泄露了他心里的秘密。
枪被他翻来覆去端详许久,陈希英在上面找到了自己的想要的答案——这把枪的烫银标记表明它来自努尔特工业下属的福尼兵工公司,而陈希英此前搜集到的情报显示这家公司生产的枪械很大一部分输送给了戴麟的贩毒集团。
第六十二章 国际刑警里有人在捣鬼
次日上午,陈希英把掉在院子里的落叶扫净,然后在胡桃树下推着车修剪草坪。孤植于草坪一角的梧桐树因风吹雨打而日益稀疏,露出青白交错的斑驳树皮,白嘴鸦在枝头傲气十足地、懒洋洋地啼鸣,蓝盈盈的云朵奇妙地汇集于西边天际。修草机在冷得灼人的冬日空气里嗡嗡直响,陈希英推着它在梧桐树下转了一圈,然后看见一辆黑色的吉普从曲折的弯路上驶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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