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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看到了摆在圣像两旁的照片,他不用猜就知道照片上的人必定是陈希英亡故的双亲。
他在圣像前一直保持沉默,独自在室内待了一会儿后师兆印有点儿受不了这种烛烟味,退出了礼拜堂。女佣掩上房门,师兆印在正堂里四处探看了一番,没寻到什么值得深究的东西,遂辞谢了女佣的热茶,由下属推着他穿过院场出去了。一条上了年纪的猎狗耷拉着耳朵从樱桃林里钻出来,看了师兆印几眼,扭过头跑开了。
两名刑警落在了后面,等到师兆印被推出庄园大门后,他们从外套下面拔出枪来对着站在台阶上送别的女佣打了一枪,再一枪打死了正从马厩里出来的马夫。他们将庄园里所有的佣工都杀死,还打死了那条老猎狗。他们放了一把火烧掉了整片庄园,师兆印坐在车上翻看钉着图片的文件,把雪地上熊熊腾起的大火轻飘飘地甩在脑后。
“一个姓姜的朋友。”师兆印自言自语道,他看了几张照片——照片是在马市拍摄的,拍到陈希英正和另一个人交谈,一匹金马立在他们旁边,“走吧,我们去拜访拜访祝泊侬。”
两层的石砌砖瓦房伫立在河湾旁边的树林里,萧疏的林木让房子敦实的身躯显露出来,好似一只绻缩的貂子。摆放农具和杂用的小房间刚漆上了新的石灰水,显得灰亮亮的,屋顶上按照这一片地区的习惯,照例盖着的是硬得发黑的干茅草。祝泊侬的养父正坐在杂用房里给他的皮靴钉上铁掌,听见外面的冰天雪地里忽然传来几声狗吠。
养父听狗叫得厉害,扯开嗓子喊了狗儿几声,吠声持续了十几秒后忽然戛然而止了。他连忙放下手里的工具起身拿上猎枪出门,刚走出房门就看见雪地里躺着一具狗尸。几个人推着师兆印走进院子,还未等庄稼汉举起枪,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打出了子弹,正中农夫的心脏。养父直挺挺地仰面倒了下去,手里还紧紧抓着一支双管猎枪。
祝泊侬此时正在厨房里准备做饭,听见外面的动静后他马上撑起拐棍凑近窗户望了一眼,判断出发生了什么事后他立即去房间里找到养母,用一条毯子盖住她,推着她的轮椅赶往后门准备去地窖中藏起来。祝泊侬的腿伤还没好,他只得借助拐棍才能行走,一瘸一拐地推着母亲到后堂去。但当他拧开后门准备出去时,却发现早有一群人守在外面等他了。
骤然,祝泊侬猛地俯下身挡在母亲面前,一颗飞来的子弹瞬间击中了他的肩膀。师兆印举着枪,击穿祝泊侬肩膀的那一颗子弹就是他打出去的。他漠然地擦了擦枪口,让人上前去把中枪倒地的祝泊侬抓起来。祝泊侬瞪着不远处的师兆印愤怒地大吼,他被人架住双臂从地上提起来,肩上的一注血冒着气泡直往下淌。他被人用力拖拽着,挣扎中回头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养母,有一大滩血浸透了她胸前整洁的白色衣领,而她正被两个人绑住,挟持着运上了一辆车。
祝泊侬悲恸地呼喊着什么,滚滚热泪霎时从他眼眶中倾泻下来,但很快这种悲恸就化作了怒火,让他的胸腔似乎都要烧裂开来。师兆印低头看了眼被压跪在地上的祝泊侬,只字未吐,叫人给他戴上了不透光的头罩。天寒地冻,白嘴鸦凄厉地惨叫着倾诉它的无家可归,山谷里一整个冬天都回荡着这种凄鸣声。
师兆印进入家中,让人去全屋各处搜查。他进入祝泊侬的卧室里,扫视了一圈后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日记,一张夹在内页里的照片掉了出来。师兆印捡起它,发现那是张在人群中拍摄的照片,其余的人影都被模糊掉了,只有一个人的侧影异常清晰。照片里,姜柳银戴着夏季阔檐帽和茶色墨镜,身穿橄榄绿的绸布罩衫,从熙熙攘攘的街市、炽烈的夏阳中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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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色昏黄,玛尔斯毒帮的囚室里透进残阳的斜晖,垂挂在拱顶窗户前一条条的帘布泛着冷白的寒光。戴麟系着一条银色的领带站在一只满是血污的浴缸旁,手里捏着他的帽子,垂着眼睛默不言语地打量着泡在浴缸中的人。师兆印搭着手坐在轮椅里,两个持枪护卫守在他身边,夕阳晒得囚室里又潮又冷,天已擦黑了。
“他是谁?”戴麟垂着睫毛问。
师兆印看着泡在浴缸中尚且罩着头套的祝泊侬回答:“一个偷渡的哨头,核弹就是他投递的。这家伙就在你自己手下干活,不过你恐怕也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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