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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的外套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袖沿全是灰尘,洁白的衬衫下摆沾满了发黑的血迹,又有新鲜的红色从腹部洇染开来,黏连在腹部,随着呼吸缓慢起伏,碎发之下的双眼微微阖起,面色平静,反而看起来触目惊心。
……是那个叫六道骸的人做的吗?
一阵齿冷后,我盯着停在兄长发顶的云豆,努力地平复好思绪,不自觉屏住呼吸,轻轻走近。
——却在迈开第一步时。
如同某种预告一般,倾倒的书柜旁忽然传来“啪嗒”一声轻响。
在直觉的驱使下,我骤然回头,略微定神,才发现只是天花板上的小石子落到了地上。
奇怪的是,在我转头看到它的那一瞬间,石子就像落在湖面上一般,忽然泛起了淡淡的涟漪。
……不对!
我立刻意识到问题,然而为时已晚。
心绪大起大落后似乎会被某些不干净的东西入侵,在察觉到这一点时,周身的场景已如同被水浸没的画布,色彩与线条交融,尽数扭曲起来。
余光里似乎出现了两道人影,可视线已然模糊,看不分明。
随后,记忆像故障的屏幕,似乎出现了某种程度的错乱,闪烁撕裂过后,眼前骤然出现了并盛中央医院的某间病房。
除此之外,似乎有无数的东西从我脑中被遗忘,记忆如潮水般消退,再低下头时,自己的双手已经变了模样。 W?a?n?g?址?f?a?B?u?Y?e??????????ě?n?2?〇?2???????????m
……
“小京?”
“小京,怎么了?”
恍惚了一下,我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
桥本夫人正担忧地望着我。
注意到我刚才的视线,她“哎呀”一声迎上来,低头检查着我的手背,惊呼道:“怎么手背好像发红了?难道是液体外渗了?你等一等,我去找护士。”
我怔怔地看着她走出病房,背影匆匆。
桥本夫人是幼稚园时期就来到家中的。说是父母请来的家政,但实际是母亲的旧识,早些年桥本夫人的女儿意外去世,她心中郁结,最终答应了母亲的邀请,暂且担任了我与云雀恭弥的“代理家长”。
虽然明明就在眼前,我却莫名有种感觉,好像与她已经许久未见了似的。
可是再要细思,脑中便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未知的能力在阻止自己深入思考一样。
没等我想通,虚掩着的房门便被“吱呀”推开,在桥本夫人带着护士回来之前,又有人闯入了病房。
我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回眼前。
那人神色平淡,脚步极快,还不忘顺手带上门,仿佛进的不是病房,而是某间堆满公文的办公室。
“…?”
在我茫然的注视下,对方脚步一顿,随后,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小支玫瑰,动作生涩地拆开包装好的丝带,默默插进了床头的花瓶中。
“巡逻的时候路过了花店,就顺便买了一支带回来。”他飞快地说。
窗外日光西斜,落日余晖透过半透的窗帘照射进来,映在十二岁风纪委员长手臂的风纪袖章上。
我盯着那袖章看了一会儿,又去看那支“顺便买回来”的玫瑰,最后才慢吞吞地将目光转向了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
他正随手从杂志架上抽了本旅游杂志出来,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头回望过来。
我怀疑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在我说话之前,他可能真的一句话也不会说。
于是,略微停顿了一下,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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