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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
“可以啊,”隋星说,“你客户能代表银辉的意思吗?”
“说实话,我那个客户只是银辉的一个中小股东,对整个事情也不是特别清楚,”陈简意无奈道,“他自己都不确定银辉到底有没有参与黑账,只知道形势很复杂,大家都挺焦虑的。”
“明白了。开会这事我觉得可行,咱们也能顺势理清一下这几个公司之间的关系结构。”隋星想了想,又问:“但你那客户能叫动那么多人开会?”
“是啊,林律也说不一定能行,其他资方可能还比较好说话,像天意集团和云澜科技这些大公司就难说了,”陈简意说,“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拜托周耀来组织这次会议,毕竟他是导演,权威性和协调性应该更强。”
“林律那边怎么说?”隋星问。
“她说OK。”
“那我也OK。”
“OK,”三个律师活像在玩拔萝卜,一圈OK完,陈简意一锤定音道,“那我去联系周耀,时间定好了我告诉你。你也记得跟进一下刘庭州的事,刑事案件,你专业的。”
挂断电话后,隋星也基本从刚刚那种飘飘然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果然工作才是最有效的清醒剂。他翻出池老板的聊天框,把成愿犯病的事大概总结了一下发过去,并询问对方成愿现在是什么样的一个症状,以及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此刻是半夜,正值池老板的上班时间,隋星也没指望对方立刻回复,于是干脆扔下手机去洗漱了一番,准备睡觉。
路过副卧时隋星往里看了一眼,仅用两秒便放弃了修床并睡在副卧的想法。首先他懒,其次他自诩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个漂亮的香饽饽正躺在他的床上,他没干出什么别的事已经能算得上抵制“不良诱惑”的道德标杆了,更何况这香饽饽才刚哭过,晚上又对他投怀送抱,弱小又可怜……
好吧,这话确实说得过分了点。总之,隋星在他的自我审判和权衡利弊中总结出了一个“人之常情”,于是心安理得地合上副卧的门,抬腿便拐进了自己房间。
躺倒在成愿身侧,隋星回头看了一眼旁边那人安静的睡颜,昏暗的视野让他眉宇间的一点皱起变得柔和,隋星伸手,将成愿的眉头抚平,一句话随着他的动作蓦然从脑海深处蹦了出来:我的当事人。
轻轻的五个字,却异常真切,在心中掀起一阵翻涌。刑辩律师在他的职业生涯里会遇到数不清的当事人,但又有多少能让人情真意切地道一句“我的”。
隋星收回手,望着天花板自觉地做躺尸。现在这个案子弯弯绕绕,突破口仿佛有无数个但就是触及不到核心,在这时这地,这种局势下,他的立场却已经发生了不可逆的偏移,对成愿的保护欲远超律师对当事人该有的范畴。
太早了,隋星想。不过哪怕这是职业伦理的灰色地带,他也认了。毕竟无论切入点是什么,他的最终目的也就是把成愿从那些吃人的怪物嘴里救出来,仅此而已。至于其他的事,就等成愿状态好起来之后再说吧。
天光亮起之前,刘庭州“畏罪自杀”一事已经在几个电影相关势力间传开,消息没有公开,却已经如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烧得各方人心惶惶。有的开始打听消息,确认这件事和成愿一案是否有关,有的开始慌忙查账,生怕自己哪一笔钱洗得不干净,届时会被连根拔起。
在这场尚未浮出水面的博弈里,每一方都绷紧了神经,所有人都明白,“畏罪自杀”只是一个相对好听的说法罢了。真正的问题在于他到底知道多少,死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而那点被留下的东西,现在落在了谁的手里。
陈简意一大早便被银辉的负责人一通电话叫走,林佳玉也没闲着,在云澜和天意的授意下开始整理与电影项目相关的全套投资结构、合同条款与财务分流信息。隋星醒来时,成愿依旧在睡,他蹑手蹑脚离开房间,翻看起吴振发给他的初步法医鉴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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