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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成愿被人逗笑了,赶忙扶住对方的双手,“还有别的事吗?”
“倒是有,”刘经理说,“今天下午出事之后,一堆狗仔找我们要价。本来想让你把把关,看看有哪些不用管的,不过你大概也懒得看他们爆料的内容吧?”
“还是你懂我。”成愿眨眨眼,“你们看着来吧,有紧急情况叫我。”
“没事,我感觉也不会有啥紧急情况,”刘经理摆摆手道,“今天曜川和云澜才刚塌,就算明天铺天盖地都是你的黑料,网民也不是傻子,压舆论的暗箱操作谁看不出来。”
其实在他们开会期间,网络上已经开始有零星的小号开始散播他的“新料”。内容大多在PR部的意料之中,无非就是曜川和云澜的暴雷不足以证明成愿无罪,并贴出成愿在庭审期间精神状态不稳定等片段,甚至有人上传了他前几天去指定诊所做精神鉴定的照片,附上各种揣测与评论。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敌人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挣扎着试探舆论是否还有扭转的可能性,文案东拼西凑,连前后逻辑都对不上,却照样能在评论区引来一群人义愤填膺地跟风骂。有人质疑消息来源,质疑得过于认真时,又会有别的账号立刻跳出来转移话题,把评论区搅成一锅粥。
用一个人的黑料压一群人的黑料这种事已经算是娱乐圈的老生常谈。对于那点舆论压力,成愿压根不在乎。他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次数太多,终于学会了冷眼旁观,连愤怒都省了。如果是三年前,他可能还会崩溃,但现在那些黑料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另一种恼人的噪音而已。
但是时间久了,再理性的人都会觉得无力。真假无足轻重,流量本身成了被收割的商品。他就算再如何去适应这种环境,也无法忽视环境的变化永远不仰赖他这种沉默的人的事实。说到底,一切都跟三年前没什么不同。他在一群人的眼中做了上帝,在另一群人眼中依旧只是个可供观赏、可供随意评价的漂亮盆栽罢了。
所以自身的价值究竟由谁来定夺呢。
为什么被一个看似完美的宇宙围绕,被一个近乎完美的人爱着,心中却只有身处局外的荒谬感越发强烈。*
车窗外的风景正在迅速后移,成愿将胳膊肘抵在扶手上,心情与沉默的空气同样凝滞。霓虹灯从玻璃上映出断断续续的光斑,车轮碾过减速带,带起短暂的震动,又重归一片无声的空洞。
安静到令人心慌。
成愿到家时,隋星前脚才刚把小杨送上车,再次推开家门,屋内已经多了个正蹲在自己行李箱边清点东西的大蘑菇。听到身后的声响,成愿回过头,笑着迎上朝他走过来的隋星:“回来啦。”
“嗯,”隋星应了一声,问,“公司的事还顺利吗?”
“还行,主要是他们忙,我就过去露个面。”成愿拍拍膝盖上的灰站起身,避重就轻道,“你都问小杨什么了?”
“就一些三年前的事,你手上的伤之类的。”隋星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成愿便乖乖过去,说:“其实你直接问我就好了。”
“让你又回忆一遍当时的情形?我得多缺心眼儿啊。”隋星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左手腕,那上面有一块经过六次激光手术后,已经几乎与原本皮肤无异的伤疤。
“那你还来问我?”成愿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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