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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指了指身后的电梯,“走那边。”
“多谢。”李逸行立刻转身,没走几步路又碰到了刚从外面进来的陈简意,两人打了个招呼便一起乘上了电梯。手术室门口,李清坐在长凳上,两只手握成拳抵在额头,左腿抖动的频率快到可以拉动一台发电机。
陈简意和李逸行识趣地没上前打扰,坐在等候区角落互相交换着信息。
“我靠,还真是冲成愿去的?”李逸行瞪着眼睛看向陈简意。
“隋星说的,成愿从房间里出来之前隋阳一次都没下过死手,就给他上半身开得皮开肉绽的,”陈简意严肃地点点头,“而且他说隋阳刺成愿那一下明显不是单纯的防卫过当,是有意识的袭击。”
“这,”李逸行组织了下语言,“主观猜测?”
“应该说是目击证言。”陈简意说。
李逸行愣了愣,摇摇头说:“不行,我还是得亲自问问他,他人呢?”
“在做清创手术,他手掌被贯穿了,”陈简意烦躁地揉了下头发,“医生说他这情况少说也得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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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愿呢,他什么情况?”李逸行问。
“锁骨下动脉撕裂,”陈简意闭上眼,几乎是从牙关里生生挤出了这几个字,“刚刚已经下病危了。”
“……靠。”李逸行站起身原地转了一圈,额角的青筋都鼓了出来,下一秒就能爆炸。他狠抹了把脸,找不出合适的话能说,只能低声咒骂了一句“妈的”。
陈简意没搭腔,手里的水瓶被他捏得嘎吱乱响,直接扁了一半。等候区的灯光是那种过分明亮的冷白色,衬得每个人的脸色都灰败无比,此时此地大概是全世界距离生死一线最近的地方,就像薛定谔的猫箱,只要“手术中”的灯还亮着,没人能说得清里头的人究竟是生是死。
两人并肩坐着,心照不宣地沉默,直到一声电话铃突然炸开,远处的李清掏出手机,看着屏幕呆愣了几秒,才接起电话,低声问候道:“成律师。”
陈简意不巧听到那声问候,闷闷地长叹了口气。李逸行不认识这成律师是谁,正要问一句,自己的手机铃也响了起来。
“喂,李检,”助理检察官低着气压说,“市第一的负责人跟我们打太极,说脑外康复病区是特需区,没有搜查令的话不给查。”
“人特么都快死了说什么不给查——”李逸行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监控都不给?”
电话那头的助理检察官明显也被气得火冒三丈:“不光是监控,值班记录和签批表也死活不肯调,说是‘内部敏感信息’,得等院方领导同意。我们人刚亮明身份,他们就开始拖时间,你说这不是公然跟我们掰手腕吗?”
背景里隐约能听见有同事们提高了嗓门在跟人争论,混杂着急促的脚步声,很显然现场已经不是单纯的“沟通不畅”。李逸行烦躁地搓了把头发,正要吩咐任务,便被一只手急促地拍了拍肩,紧接着一部手机便被伸到了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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