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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将自己置身事外,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他忽略了他也是受害者。
向微明顿感荒谬。
“其实是觉得我还小,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吧?我知道你们的意思。现在告诉我,也不是觉得我能承受了,而是我在另一件事上的不配合让你们更苦恼。”
况陆英弯腰,将外套捡起来,重新披到他身上。
这个动作让他们两个的身体靠近了些,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冷空气,也被眼前这具高大的身躯阻挡在外。
向微明从小到大,得到的就是他的庇护。
“哥,你有过一点喜欢我吗?不是对弟弟的喜欢。”
樱花落在向微明的发顶,况陆英为他拂净,轻声说:“我永远当你是弟弟。”
向微明不知道头顶到底落了多少花瓣,只知道那双手一直放在发顶,轻柔地拂了一遍又一遍,还说:“微明,等你再长大点,懂得什么是爱了,就不会再说这种胡话了。”
“我说过,你们很自私,尤其是你。”向微明后退一步,将那件沾满况陆英气味的外套扔在地上,白衬衫贴在瘦削的身架上,有种决绝的意味。
夜色将他泛红的眼角衬得艳丽,冷风将他的皮肤吹得发白。他止住眼泪,过往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回,心脏内膨胀的悸动慢慢褪下去。
“况陆英,”向微明的语气出奇的沉稳,“我不需要你了,我有自己的哥哥,不需要你替他补偿什么,爸爸说得对,我该还你自由。”
他曾不止一次地哭着说“我需要你”,但他现在决绝地说“我不需要你了”。
况陆英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早。
他的外套给了向微明,身上剩一件单薄的T恤,因为挡住了大部分的冷风,面料被吹得鼓起,凉意顺着衣领和衣摆流进去,趴在皮肤上,渗透进去。
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泛着青白,神经牵动着想要动一动,抬起来又放下,最终停止挣扎。
况陆英说:“好。”
他似乎被风吹得失去了知觉,因为他不知道向微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躺在地上的那件外套已经冰凉透彻,樱花铺满一地,花谢了,该落幕了。
回到滨河壹号的大平层内,以前不觉得空荡的房子,静得可怕。屋内没有开恒温系统,和室外一样冷。
况陆英没开灯,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没有电话没有门铃声,没有人来找他。
他又回到卧室,衣服也没换,就那么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安静地躺了一会儿,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会有人来了。
况陆英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身体先是发热,后来又发冷,但他不想动,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团成一团。
半夜,嗡嗡的震动震得他脑袋更昏沉,在意识到是什么之后,顿时清醒,伸出手摸索手机。
他甚至来不及看清来电显示,就迫不及待地接起来,接起来又一句话都不敢说,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然而,对面确实先出声了,却是刺耳的、尖锐的,令人厌恶的声音:“保安还得干多久啊?一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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