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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半步,逼近况陆英,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如刀,“如果是合作伙伴,那好像没什么资格,如果是哥哥,那就更不必了,向德清都管不了的事,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听?”
他退后半步,重新拉开距离,整理了下袖口,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咄咄逼人只是错觉,“大家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我玩得挺开心,就不劳你费心了,哥哥。”
“噢,对了,”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向微明施施然地笑,“你有句话倒是没说错,我的确不懂什么是爱。”
他看向况陆英瞬间绷紧的脸,轻佻地说:“那我不谈感情,只玩玩,总行了吧?”
说完,他不再管况陆英苍白的脸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空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上,转身融入人群,背影决绝而潇洒,没有半分留恋。
况陆英僵在原地,周遭的喧闹仿佛被隔绝开来。他望着那个被光影簇拥的背影,心脏再次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的痛楚无声蔓延。
第68章 男嫂子
三月底的一天,况陆英极为罕见地在上午独自回了趟向家。
向德清还在公司,向微明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因此家里只有曾语一个人在。
天气回暖不少,白天太阳光晒在身上很是舒服,曾语便在小花园摆了张长桌,把插花的工具都拿出来。素白的瓷瓶、考究的花剪、浸着水的花泥,还有刚剪下来的各式鲜花,露珠尚未晞干。
况陆英便是在此时归家。
曾语从葱茏的花木中抬头,惊喜地出声:“哎呀,陆英,你回来啦!”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工具,走过去:“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中午要吃什么,我让她们去做。对,你要留下来吃饭吧。”
对比起来,况陆英的神情严肃许多,他迟疑片刻,没理会关于吃饭的话题,而是说:“妈,我想和你聊聊微明的事。”
闻言,曾语脸上的轻松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担心:“他出事了吗?”手也不自觉抓紧他的胳膊,整颗心揪起来。
况陆英惊觉自己用词模糊,连忙解释:“没有,别担心。”
佣人端来果茶放在花园的桌椅上,母子二人就在外面落座。还不等况陆英先说话,曾语便开口:“唉,不知道这个孩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说也不听,年前还被你爸用镇纸砸到额头上,直接见血了。”
他们过春节也聚过,但况陆英对此事全然不知,眼下有种迟来的揪心。
酒会上散漫陌生的身影再度浮现,他艰难地说:“妈,他听你的话,能不能……”
他说不出口,向微明今时今日的作为,和他脱不开关系,他才是罪魁祸首。他放手了,向微明为什么没有回到本来的生活轨道?
可再没有资格,也得说,“能不能劝劝他。”
好像说了,就能让自己的愧疚少一些。他总是这样,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明明是想补偿,到头来却一团糟。
曾语叹了口气:“我何尝没说过,他不听。他以前不是最听你的话吗?你也不管用了?”
况陆英还是穿着一身黑,坐在和煦的暖阳下,脸色凝重,肃穆得可怕。
曾语都只穿了件针织裙,肩上搭着披肩,可他更年轻更强壮,西服三件套外,还穿着羊绒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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