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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我,就像知道我必定会来到他的面前。
他只需要等待巨人将手轻轻一放。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来这里的。”我抓着巨人的食指说。
他却问:“你不想见到他吗?”
“是的。”
“不行,你必须要救他。”
“你这什么道理?”好不讲理的巨人。
“他被绑住了,哪里都去不了,等着人救,好不容易有个人,你必须救。”
“你道德绑架我。”
我正在十六七岁的年纪,满脑子叛逆,一心要和巨人据理力争,和世界的条框对抗。
“这是作为来到这里的使命。”
“你……”我的精神世界想必还存在中二气息。
“你怎么不去?”
巨人比了比他粗如巨石的两指,“你是要我捏死他吗?”
“……”
“他一直在等着你,去吧。”
巨人弹棉花似,将我弹到了他的身边,我狼狈地扑到他面前,踉跄中成了单膝跪地。
我看清了巨人口中的“绑”。
他的背后,长出很多细如针的红丝,破开了皮肉,穿透了身上轻薄的白衣,成千数万细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血丝,连到了他身后的大树。
鲜血在他后背缓慢地流,大树汲取养分,以他作为养料。
他面无表情,可是一见到我,就会笑,不知道是笑我傻气还是真的开心。
旧友重逢般,他说:“喂,青山。
我们本该无话可说。
可我看着他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会问:“你疼不疼。”
心无旁骛的,眼里总是只有我。
让我时常会想,如果真心可以是某种珍宝,鹤翊给我的也许从未是假的。
只是世界早已和我想的不一样。没有无私巨人,没有青草地,没有珍宝,更没有真心。
是扑杀、残害,和阴谋。
从登船那刻,我和鹤翊的命运,就被迫死死绑在了一起。
——
7月3日。
也就是我在床上醒来的这天。
鹤翊睡在我的身边,我看了眼窗外海上的天,一切还蒙蒙亮。从沙发到床的距离大约一米半,我应该没有梦游的习惯才对。
身上搭着来自鹤翊妈妈的蓝毯子,毯子针脚细密,看着薄,其实像羊毛似的厚实。其中大半张堆叠在我手臂,毯子另一头连着的是面向我熟睡的鹤翊。因为分到的毯子只有小小一角,他微微蜷缩着身子,收起一伸开就会跑到床沿外的脚,缩在墙壁边,一只手伸出来,搁在我们枕头之间,睡姿艰难,但睡得倒是很香。
反倒显得我像是半夜梦醒公然跳上床抢他被子。
我处于刚睡醒的发愣状态,望着他的手那因失去粘性的而翘起半边皮的创可贴,忍不住凑上去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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