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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盖住他双眼,将他摁回被窝里。
后半夜我没有睡着,房间里充斥着来自另一个人缓慢均匀的呼吸。没有睡着的我在床边踱步,望着他沉睡时的脸。
安静时候的鹤翊温顺,没有攻击性。我伸手探他额温,烧退了些时才起了困意,躺在沙发上,望着他睡过去。
——
新的一天,我依然从床上醒来。
旁边空无一人,只有被叠得四四方方的蓝毯子静静躺在原地。出了门,饭桶的房间开了条缝,他从里面出来,穿了件高领的黑色长袖,我感受到房间掠过脚踝的冷气,当即理解了他在七月流火里穿长袖,鹤翊睡觉都得盖被子,饭桶穿长袖也就不奇怪了。
他关上门,说要陪我一起去看蝴蝶她们。
不知不觉,我们在船上已经度过了半程,游轮绕过港岛的终点站,很快就会按原计划返程。和刚来到这里时兴奋,紧张和期待不同,饭桶一天比一天安静,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巴,藏了很多心事。
上三楼时,我问他:“你怎么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还在想薛的事?”
饭桶马上笑起来,笑意勉强,甚至少有与我眼神交流。
“没想了,没睡好而已。”
我看了眼他的脸,眼皮底下是有点淡淡乌青,“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像从前很多个相互支持彼此的时刻一样,我们依然可以默契地为彼此带来帮助。
“你脖子上的红印哪来的?”
饭桶冷不丁一句话,我下意识摸向颈侧一处始终发热灼痛的皮肤,早上醒来就有了,我见怪不怪,可能是蹭到了什么蚊虫。当年在树林里抓蛇也是碰到一些不知名毒虫,第二天手腕便起了红疹。
“可能是碰到什么虫子了,过两天就好了。”
“不是虫子,这是吻痕吧。”
饭桶笃定道。
我愣住,“不可能的。”
谁能趁我睡觉来……我正想反驳突然就卡在脑子里,忘了和我同处一室的还有个鹤翊。
可这也说不通,“他昨晚发烧了,我看着他睡的,他起来都没有力气。”
要么是虫子,要么有人半夜来房间里揪我脖子。我由此推测,难道是鹤翊口中的那位神秘人?
饭桶扭头看我,哑然片刻。我感受到来自他眼神中的质疑,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撒谎被机敏的家长察觉,用长时间的凝视让我自动吐露秘密。
这让我感到些许不适,我没有撒谎,却遭到亲友的怀疑。
“我和鹤翊,决不可能到这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就是待一屋子里我们都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
我强调着。
“嗯,我信你。”饭桶顿了顿,没头没尾地说,“总之你保全自己重要。”
而后上前一步,将我落在身后。
我望见了饭桶微微驼着,垂头丧气的背,望见在尽头的医疗室门外,久未见面的章柏林。
他回头,最先看向的是饭桶。
“又见啦樊生。”
饭桶不答,略过那只伸向他的绅士手,绕开了他。
章柏林自昨晚空降甲板,在昨天之前他还在异国他乡周游世界,为立华的商业板块开疆拓土,才下酒局便乘私人飞机辗转来到天堂岛,被紧急召回的原因让人意外。
“我来带走蝴蝶。”
未料想的走向,我下意识问:“你们要做什么?为什么带走她?”
章柏林当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别紧张呀,我都还没把话说完,当然是带她下船,还她自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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