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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只觉此话完全是发自他的心声——这三个毛头小子年纪加起来都不到一百岁,哪里够格和他平起平坐谈条件。
他仰头一饮而尽,口气变得和他的酒气一样大。
吐话像倒豆子似的琐碎聒噪。
讲话更是夹枪带棒的,是个人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蔑视,不可一世。
“世上好东西又不止这一个粉蓝。眼界放远点,为人大度点,别人可是给出所有,既是让我护他这条命,也是将它留我处置,日后要是有任何反悔我只要取他性命便可。听听,怎么也得是这种诚意才行啊,不然我觉得,这生意谈了,是我吃亏。”
他举杯,食指指向章柏林,又滑向鹤翊。
“说老实话,现在的红枫和立华早不是当年的样子,无论你代表哪一方出面,都不好挽回这个烂摊子。”
“你说你有你的新公司,现在还想再走老路,不是重蹈覆辙吗……”
在难以被注意的角落,玻璃酒瓶忽然掉下去,碎裂声乍响,打断了对方的话。
鹤翊彻底被挑起了些熟悉的冷意。
喝醉酒的洪森反应变得迟钝,奇怪道:“这杯子怎么长腿跑了。”
说着,低头去看碎裂的杯子是什么情况。
半点没觉得有人在故意为之。
在这间隙,鹤翊开始支走我,桌下捏两下我的手,桌上当着其他人的面,对我说:“帮我去拿个新的杯子,还有新酒。”
我还没挖到太多信息,他就急了。
我一时没动,他忽然拉近距离,侧头在我耳边说,低语快变成咬耳朵,唇瓣擦着耳廓过。
“帮我拿储酒间那瓶年份最久的葡萄酒。”
“你可以让侍应生拿。”
“可我只信得过你。”
“我也有要事做,我今天唯一要做的就是坐在这里呆着,看着你。”
耳朵一疼,这人忽然上嘴咬了一口,让我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吐息裹着生疼的皮肤,“我想把他嘴堵上,说不定能挖到更多东西,你应该也很期待。”
我几乎是瞬间回头,鹤翊噙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心中所想,不会在我身上按了什么定位器或者监听吧,在皮下植入那种微小芯片之类的。
不然为什么他能猜出来。
不容我多想,他的手开始推推我屁股,催促我起身。
没有办法,鹤翊的黏人就像八爪鱼,稍不留神可能就要爬到身上,并且我不能将这场谈判的重心变成洪森大喊我和鹤翊居然是对gay的场景。
否则老人家心脏难以承受没了半条命,我再想挖点什么就麻烦了。
在他继续推我之前我触电般弹起来,自上而下望着鹤翊,一秒,两秒……瞪完了人,我才离开原先的位置。
出了门,我没有立马走。
隔着门想偷听,被光头在灯下熠熠生辉的闪得眼晕,他口水像毒药似的乱喷,喷得鹤翊稍稍后仰,阻隔它的靠近。
因为我的离开,被口水攻击肉眼可见不耐起来,眉间微蹙着,是耐心告罄的表现。
失去抓握的手,变成拳头,拇指又开始有点焦躁似的刮着食指上的皮肉,全无我在他身边的镇定。
我一面觉得鹤翊是利欲熏心过度,因此选择要不断往高处走才好不被人狠狠抓下来,摔倒底层;一面又觉得,他有今天的局面,绝非他心中所想,而是多种不得已的因素推动,让他不得不被驾着走,上不去,也下不来,进退两难。
当我尝试脱离过去,重新看待今天的局面,鹤翊这个人,在旁观者视角的我来看,也并非永远顺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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