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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探查病因。
催眠中,她发现了我的世界住着几个人,父母、樊宇同,还有个对我影响最深,一提起来就会应激,导致治疗不得已中断的,鹤翊。
她只好将这个鹤翊暂且搁置,转了个弯继续催眠治疗,偶然发现,我一直在和某个人沟通,也就是我的那位房东大爷。
大爷是个神奇人物,退伍老兵活大半辈子,儿孙给他买了个带院子后花园的平层,他住进去,成了个有钱的空巢老人,因为日子太安静,给旁边的房间单独隔出来,贴了出租信息,简介上简单两句:一房一厅,等待有缘人。
有缘人是我,我回到清溪老家在这里落脚,排斥太热闹的街市,挑起偏远老小区的屋子,房子干净整洁,再一问价格直逼跳楼价,就是房子死过人我想也是值了。
我住进来,大爷热情,初见第一天就快把我祖上十八代询问了个遍。过了半年,大爷远在国外的儿子被诈骗了数十万。他差点就要掏出全部家当把人赎回来,让我搬走卖房的道歉信都到我手里,在我的帮助下,来到派出所报案,才发现儿子活得好好的,钱袋子也捂得好好好好的,一个拙劣的合成视频让他慌不择路。
一直到我被捅死在墓前的前天晚上,他还在约我第二天要不要去钓鱼。
苏眉冷不丁道出一个事实。
“房东早在报案后没多久,就被接去国外和他的孩子生活,往后的大半年时间里,你所见到的房东,只是一团空气。”
沉默中心跳在耳膜叩击,原来我是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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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由此发现我的病情加重,而导致这一结果的问题根源,来到了鹤翊身上。
此人的存在无异于将我的精神世界打碎再黏合,粘得七零八落,记忆和往事被割成一道道的条,失序和混乱长存于脑中,全靠不断的臆想和粉蓝的迷幻药性,我才能费力重拾生活秩序,在其中的裂缝里夹缝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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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解得了粉蓝的毒,却难以根治这种心病,我的内心筑起城墙,鹤翊成了唯一可能打开的钥匙。
与此同时,鹤翊与章鹤二人的斗争已近白热化阶段。我离开一年后,红枫和立华仿佛被人大开杀戒忽然炸开,来到我的电视机里。
齐齐卷入那些人命悬案的调查中,新闻报道里全是对于红枫立华的恶性报道,章鹤二人出现在新闻头条上的频率比他们出现在酒会的频率还要高。
至于鹤翊,只藏在那些大片新闻的边角,像是受了牵连的单纯无辜儿子,被迫跟在父亲身后在镜头中隐身。
镜头前看着很忙,私下里也很忙,忙着追问苏眉,我的病该怎么治。
用苏眉的话来说,他像站在门口捏着报告单带着病人等待叫号的家属,盲目、无措又执着地望着诊疗室里的医生,期待身边的人未来某天,得到痊愈,重获健康。
鹤翊在我无法看到的日子里默默关注我的动向,会在我每次被催眠在苏眉耳边叫唤,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出治疗方案,吵得她快失眠。
情急之下只能给出自己的诊断:“佟青山因你而病,你是他迟迟无法治疗下去的阻碍,要走出你带来的阴影,必须要靠你来解决。至于你要怎么出面解决,我还没想好,让我再想想。”
听闻这番话的鹤翊,明白自己是症结所在,消沉了很久,人瘦了一大圈,最终在不眠不休三天后终于想了个招——死。
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人拿了当初给蝴蝶的南极药——这个可以造成心脏麻痹,促成短暂性休克的粉蓝衍生物,在这刻派上用场。
在新闻报道立华制药成功立案,涉事企业全面封锁调查,仿佛要滑向一种尘埃落定的结局之时,鹤翊约我见了最后一面。
他在我面前死去,用我可以感知的死亡,来告诉我一切因他而起,也由他作结。
苏眉将死后的鹤翊拉回来痛骂他冲动,任性妄为。他置若罔闻,坚信这是绝对奏效的决策。只是两人还没来得及确定这招对我来说是否见效,我就被人捅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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