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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man噢。”
我们站在许愿池前,各许各的愿。
我在心里默念:鹤翊,再不醒,我就跑了。
张阿明没法默念,闭着眼,认真地对着许愿池,旁若无人地小声念叨:我要bo起我要bo起……
惹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捂着嘴默默快步离开。
莲花灯聚到角落缩成团,闪动的烛火透着对眼前人的不安,很无助的样子。
我理解阿明迫切希望重获健康的心愿,倒也无伤大雅。
许过愿,张阿明神清气爽,跑着跳着跟着我走回家里去。
晚上,张阿明来我房间打地铺,裹着厚被子,像条毛毛虫似的望着窗外的天看星星。
我点开手机,去看樊宇同发来的消息,他发给我一张拳头对准鹤翊的图片:活着呢,请放心。
“你呢。”
“嗯?”
“我不在的这两年,你们发生过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那两年是我对鹤翊仇恨最深的一年,我们少有真正意义上彼此开心的时刻。
两人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冷战。
被鹤翊关住的第一年,在粉蓝影响的梦下,让我时常觉得置身在别墅里是种可怖的煎熬。
一张张人皮在我面前剥落,冒出动物本相。
天上走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聚了个遍。
或搏斗,或蚕食,或求偶,或交配,冒出最为丑陋的原始本性。
有东西在拉着我,试图将我融入其中化为同类。
唯有鹤翊处在最高处的山巅上,倨傲又孤独地冷眼看着下方的动静。
“他的视线草草略过那些混乱不堪的人皮。
最终落在我身上。
束缚的力量骤然消失,眼神如有实质的玻璃穹顶牢笼,将我与混乱隔绝,却也将我困住。
于是希望慢慢消磨成无望。
我好像永远都逃不开。
年后我生了场病。短短一个月时间里瘦了很多,睡眠也很浅,偶尔半夜会惊醒,很久才会睡过去。
鹤翊找了几个医生过来,都说是心病,难治。开了点抗抑郁的药,嘱咐鹤翊说别让我想太多,平时多陪陪我聊聊天,出去散心走走,别老闷在家。
我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劲,也可能早就如此,只是我当时还想着能够逃出。凭着这点意志力去熬,去等到一个时机。
但始终没有等到。
我日复一日坐在窗边的飘台,看窗外的枫树如火,将大山里里外外都烧了个遍。
鹤翊进来看我。想要摸我的脸。
身上的西装还没脱掉,带着从生意场下来的酒气和烟草味,是从别人身上沾染下来。
难闻得很,我皱了下眉,躲开了他碰我脸颊的手。
他手一顿,笑了。又走了出去,再进来时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居家服。
他从后面拥住我,虎口轻轻卡着我的下巴,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挲我的下颌。
像平时那样自说自话。
“好像又瘦了。”
“中午又没吃饭吗?”
今天中午吃没吃,我不记得了。时间总是颠倒,上顿连着下顿。
“忘了。”
“我带了糖醋虾球和酸奶糕,等会陪我吃点吧,行吗?”
我始终看向窗外,尽量忽视他的存在,他的话总是飘飘渺渺的,不太真切。
很多话好像都无法经过我的大脑。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还是没理他,反正最后还是会强硬把我带到餐桌上。我不愿再多费口舌。
他松开了我的脸,去摸我搭在腹部的手,两手包住轻轻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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