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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我面前,不是躺着,不是闭着眼,没有大片的血,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确实不想离开他半步。
看着他喝下两口粥的时候,我喊他:“鹤翊。”
“嗯?”
双手捧住他的脸,在他近耳廓位置亲了个他足够听清的吻。
“等着我。”
——
赶到饭桶发给我定位的医院,他们正在急诊等候医生做检查。
钟姨和饭桶站在床一侧,奶奶坐在上边,看上去有点发懵。饭桶目光瞥到我,招呼我过来。
我快步走过去,“奶奶怎么了?”
钟姨说,白天在天井旁边晒太阳,晒睡着了,大概是中暑,一起身,脑袋发昏就往后倒,这才急急忙忙送去医院,医生检查看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年纪上来了,脑供血不足容易昏厥。
总之虚惊一场,钟姨想着来都来了,再做个全身检查稳妥些,打算给奶奶住院两天。
原本担心自己搞不定,打算和我说一声是否方便帮忙,手机用得不熟练,点点戳戳发给了其他人,没想到来的人是李和煦。
奶奶嗜睡,坐了没一会,躺到了床上,身上要去拉饭桶的手,还喊他乖孙,“吃饭了没有?”
饭桶眼泪要掉不掉的,弯着身应:“吃了奶奶。”
老人这才放心闭上眼睡觉。
钟姨在旁边苦笑两声,“人老了容易糊涂,总是把你认错。”
我的目光在钟姨和饭桶之间逡巡,踌躇着坦白:“钟姨,其实……”
结果饭桶比我直接,突然响亮一声:“妈。”
声音在这小小空间里回荡,好在四周都很忙碌,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母子相认。
钟姨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妈,我就是樊宇同。”
钟姨张了张嘴,目光定定看着他,看着看着,捂住嘴,眼泪就开始流下来。
“不……不要骗我,你不是宇同,他不长这样,我还没老糊涂。”
她的身体因巨大的震撼摇摇欲坠,我们迅速扶住她,我和她说:“钟姨,他确实是宇同,之前伤到了脸,只能做修复,所以才会看上去不一样。”
“妈……真是我,大学我剥玉米扭到腿,养了半个多月,初中爬树救鸟蛋,摔倒后腰,被工形架戳到,上面现在还有个疤呢。”
说着,我配合地撩开他衣服,露出他后腰一个工字疤。
钟姨过了好一会,才打他肩膀,“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你奶奶天天念着你,你个没良心的……”
“摔倒脑子失忆了,好不容易想起来的,你别又把我打回去了。”饭桶边哭边笑,狼狈又欣喜,任由钟姨发泄,钟姨一听才赶紧停手。
两人相拥而泣。
饭桶没有和她解释太多这三年里经历过的凶险曲折。
把他成为今天这幅样子的来龙去脉,概括成草草的一句话:落海后他撞到了船,被救下后被鹤翊安排去了局里,辅助破案。
钟姨终于接受了儿子的新面孔,摸着他脸颊和耳朵,满眼新奇:“这样也不错,帅的,像你高中的时候。”
饭桶开始得意忘形,仰着头接受母亲的端详,嘴角快要翘到天上:“那是你儿子底子好,怎么样都是帅。”
“你怎么就没有学到半点青山的内敛呢?”
“他就是太内敛,才没有女孩子喜欢,吸引到的都是些什么鸟啊鹤啊的咯……”
钟姨没听懂:“说啥呢?”
我暗中踩了饭桶一脚,他才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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