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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长了。”许槐有点不自在,低下眼解释,“扎起来方便。”
“那你倒扎好点啊,扎个冲天揪,眼梢都吊起来了。你刚就这么出的门?”
柏松霖很无语,不想管他,又实在看不过眼,最后甩甩湿手把人拽了过来。
许槐不敢动,下意识屏气站得溜直。对面玻璃上映出他俩的影儿,重叠着,一前一后。
柏青山笑眯眯地接手案板备菜,听柏松霖继续埋汰许槐,说他是脑袋上插葱,有他在下雨天都不用躲,往房顶一站现成的避雷针。
“先这么着,吃完饭我带你去理发。”
损够了人柏松霖也造型完毕,没再说别的,退到灶边起锅烧油。柏青山在一边给他递菜、递佐料,烟气饭香很快溢散开来。
许槐走远几步,觑着窗玻璃偏脸看,他脑后的揪小小一个,摸上去圆润饱满。
不多时,四菜一汤上桌,一顿饭吃罢许槐抢着洗碗。柏松霖去正屋二楼的架子上挑了个黄杨木茶宠,不大点儿,是只活灵活现的貔貅,歪头撅着屁股。
坐了会下楼,许槐刚好收拾完,柏松霖倚着门出了个声儿,叫小狗似的叫他跟自己走。
午后天气晴好,太阳把道上的残白晒得稀软。两人一路跨过雪水,没走多久到了一座院外,弧形大门,上面镂着星星点点彩色的碎玻璃。
柏松霖伸手按门铃,响了两回都没人开,正要再按,不远处飘来一声口哨。
“影帝出门了,跟你前后脚走的,还得两天才能回来。”
说话的是个老头,坐在旁边一户的门前晒太阳,神态安详,皱纹里都夹着光。许槐跟在柏松霖身后走过去,贴墙而立,一只耳朵听老头和柏松霖说话,两只眼睛数老头的眼角有几条皱纹。
如此一阵,皱纹没数清,他们要找的这人许槐倒拼凑出七八分。
阚璟珲,艺名同音,去玉之易碎,取日之灿烂,还叫阚暻晖。不知是不是沾了名字里的好寓意,阚璟珲少年出道,拍一部红一部,从业十年合作过的大腕、顶流无数,二十五岁就拿下奖项全满贯,如日中天、风头无两。
第二年,阚璟珲宣布息影,国内国外天南海北游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蛰居在下关县的小院里闭门不出。
如今九年过去,退出公众视野的阚璟珲逐渐淡成了一个时代符号,除了偶尔飞北城拍个话剧,剩下的时间逍遥自在,每天喝喝茶、养养花,最大爱好是给街上的近邻理发。
免费理,不收钱,要求只有一条——
不要当面叫他“影帝”。
老头会聊天,许槐听入了神,不知不觉离墙越来越远,眼看就快站到路中间。
柏松霖抓着手肘把他往回一拉。
这一拉,许槐“嗷”地低叫一声。柏松霖丢开手和他对上眼,好半天才问:“怎么了你?”
继而又警告道:“别咬人啊,再咬我真给你牙掰了。”
许槐没搭腔,从眼皮底下掀他一眼,胳膊太疼,疼得他直犯恶心。
老头在边上看着,抬手叫许槐站近点,人还一腿弓一腿伸,姿态懈怠,手却龙爪一样攀上了他的胳膊肘,轻轻一钳。 网?阯?发?B?u?Y?e?i?????ω?é?n???????2?5?????ò??
“疼吗?”老头问他。
许槐倒抽口气,想说不疼,嘴里没忍住“哎唷”一声。
“这儿呢?”老头改钳为拍,手背看似随意地落在许槐肘侧,“还有这儿?”
许槐差点跳起来。身体反应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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