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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槐没听过谁道歉还这么直眉瞪眼、理直气壮,一个拐弯都没有,连做保证也给自己留足了余地。他眨着眼把糖吃完,“哦”了一声。

虽然心里腹诽,但实际许槐已经没脾气了,脸上能看出来,又是很老实、很想让人捏咕两把的样子。柏松霖抬手摸了摸自己鼻梁。

“你那死爹打过你,我也不该和你动手……已经打了,你想打就打回来,打完了别躲我,不至于。”

许槐摇摇头,轻轻的两下,说:“不一样,你打得不疼。”

柏松霖手痒得早就快按不住,听了这句奔着他脸蛋掐了一把。

“嗯,”柏松霖逗他,“那以后还能打?”

许槐立马垮脸,装出非常凶、非常生气的表情,觉得自己都多余搭理柏松霖那一句。柏松霖挑着嘴角笑,也没非让他说出什么,手摸狗子一样摸了摸许槐下巴,又喂了颗糖豆进去。

这次不大不小的争执就这么结束了,许槐没说原不原谅,反正没搬走,还和柏松霖睡一个屋,每天晚上柏松霖给他揉完脚他再给柏松霖按头。

动手的同时少不了动嘴,许槐现在特别喜欢听柏松霖讲小时候的故事,他觉得故事里的柏松霖特别能折腾、特别旺盛。

“那是我八岁还是九岁时候的事,忘了,反正那会柏青山已经去外地上大学了。当时刚过完年,镇里小学还没开学,大屹、柯子早早来家喊我出去玩,我们刚要走我奶给我叫住了,说家里进了山猫。”

山猫和家养的猫不一样,个头挺大一只,有攻击性,惹急了能咬人,窜得还快,爪子底下按了弹簧似的,能蹦哒老高。山猫一般不进村舍,进来也是趁夜里看能不能捞点吃的,很少白天还逗留。

“当时我爷不在,我奶怕那玩意儿,我们仨过去一看,山猫已经不行了,估计是在哪叼了耗子药吃,抽抽着直吐血沫,不到半个钟头身子就硬了。我奶说死了也给它挖个坑埋回山上,我们仨就拿了家里的铲子上山去了。”

“把猫埋了挺快的,埋完本来就能走了,结果大屹突然说这猫是咱仨给埋的,它要缠上咱们怎么办?柯子还跟那附和呢,说猫最有灵性,它死前最后看到的人是咱们,没准就记恨上了。俩人一合计,得给猫整个告别仪式,哐一下跪地上了,说你走好,来世托个卖耗子药的,可千万别找我们。”

许槐听了笑得前仰后合,手指头直抖,按在柏松霖的脑袋顶上像在弹琴。柏松霖想起来也觉得好笑,偏许槐不知死活,非要问柏松霖他跪没跪。

“没有!”

柏松霖回了他三遍。其实最后他跪了,那俩拽着腿给他按跪下了,就怕山猫觉得他们送得不走心。但这事他不可能让许槐知道,太丢人,所以等许槐又问第四遍,他一骨碌起来给许槐放倒在床上。

“问,我说几遍了你还问?我看你今天没长耳朵,倒浑身长嘴!”

柏松霖说完就抓痒一样,在许槐身上这抓一下那抓一下,号称要数清楚他到底藏了几张嘴。许槐被他抓得满床打滚,从没觉得自己这么经不住痒,最后迫不得已,“霖哥霖哥”求了柏松霖好几回才被放过。

嗓子都喊哑了,睫毛几根沾在一起,被笑出来的眼泪濡得湿潮潮的。闹了一通,许槐的两边脸颊一边晕一坨红,特别自然地蔓开,像毛笔蘸了水把颜料晃荡着稀释,等待给木头上色。

柏松霖的喉结凭空一动,往里挪了挪,觉得房间里好像太过安静了。

“霖哥,”许槐以为柏松霖是给他让了一半枕头,很高兴地枕上去,舒舒服服地问,“现在金顶山上还有山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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