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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最像我爷的好手艺,他当得起住这儿。至于你——”
柏松霖站起身,望着街口,在渐近的警笛声里说:“那三年的‘生活费’我早几倍的还过了,你我两清,其他我也不想再提。打今天起,你和你老婆、孩子都别再来小院,别再来搅和柏青山,你知道我什么脾气,再来,我不会像杨叔一样给你留脸。”
“小霖,我才是你亲大伯,他柏青山……”
“柏远山,”柏松霖冲他一笑,特别爽朗,脸朝柏青山偏了偏,“从今以后,我只认柏青山是我小叔,不认你是我大伯。”
警车停在小院门前,柏远山在电话里说得严重,现在也依然坚持要去派出所,撩开短袖给警察看伤。杨树直接上了警车,薛老头和阚璟珲作为证人也坐上去,柏松霖叫许槐留下陪着柏青山,哪也别去。
“没事,回院待着,我们一会就能回来。”
柏松霖往警车车门处迈,又回头看了眼许槐,视线一顿,定在他手上。
“许槐,”柏松霖坐车上探出头,“客厅柜里有碘伏,叫柏青山给你擦擦。”
许槐拼命点头,跟车走了两步,柏松霖从后玻璃那儿看着他,眼睛一直没离开他的手。
等车看不着影儿,许槐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手心一道刻刀划出的口子,说深不深,说浅不浅,血淋漓滴了一片。
柏青山伸手把他揽进了屋。
许槐坐下由着柏青山给他处理伤口,没觉得疼,两眼紧盯柏青山。柏青山的神情和平时没有两样,就是看着累,累在心里,许槐想和他说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刚刚发生的一切对许槐来说信息量太大,他不敢轻易开口,生怕自己哪句说得不对会让柏青山更难过。
“小叔,”想了想,许槐叫了柏青山一声,手抓了把他的手腕,又叫,“小叔。”
柏青山拧好瓶盖把碘伏放回去,腕上残留了一点淡棕色的手掌纹。
“小叔。”
许槐像只刚学会说人话的小鹦鹉,会的不多,想安慰人也只能傻傻地重复人的名字。
柏青山笑了,跟柏松霖平时一样,伸手弹了弹许槐的脑门。
“没事的。杨树没先动手,下手也有数,他们在里面待不了太久。”
许槐点头,很快又摇头。这个时候他压根就没想着进派出所的那几个。有柏松霖在,他觉得天大的事也不是事,那人又拽又彪悍,往那儿一站好像什么都能摆平。
“小叔,”许槐现在只关心柏青山,“你想说话吗?”
柏青山看着他,笑容渐渐变得浅淡。许槐赶忙补充:“或者你想干什么,我陪你去。”
鲁班坐在许槐腿上,舔了舔他的手背,又伸出头舔了舔柏青山的。温热,有点慰藉的痒。
柏青山说:“我想去看看爸妈。”
许槐立马说好,低头给柏松霖发了消息报备。主要怕不说,这人回来真不让他进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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