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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异物感已经强到无法忽略,鬼祟躁动,灼烫不安,正抵在他的脊梁上。
硬对着硬。
“别磨蹭,”柏松霖板起脸凶许槐,借机压制自己渐渐不稳的呼吸,“张嘴说话。”
许槐抿着嘴不动,一副入定的表情,其实骨头完全酥了,挨凶挨得舒服、开心。
他身体里有电流在窜着走,遇到关节就爆开一个小火花,遇到血液就荡开一圈圈波纹。
头皮和肢端已迫近于酸麻。
“许槐。”
柏松霖叫他,边叫边拿胡茬扎他,刺刺痒痒,还有点剌。
“学哥,”许槐莫名拱起脊背,颤巍巍道,“你是学哥。”
“不对!”柏松霖掀了一掌,继续压着防线紧逼,“再好好想,别给自己找……”
柏松霖还没说完,许槐忽然软了下来,整个人像张被抽筋剥骨的毛皮缎子,脚虚踩在地上,只留两条手臂还长流苏似的挂在原位。
柏松霖怔住了,刚要回头,许槐又回光返照般活起来,跳下地磕绊一下就跑进了卫生间。
“啪”的一声。
——这次是门摔上的声音。
走廊留一只鞋,背上余一片湿。
半个多小时后,套间阳台上挂起洗过的衣裤,迎风微摆,湿湿透香。柏松霖光着膀子走进来往床上看,许槐还把头蒙在被子里。
“你至不至于?”
柏松霖过去拽了把被边,许槐的脑袋露出来,手却捂着眼睛。
“别管我……让我自己待一会……”
许槐的声音闷闷的,耻到近乎崩溃。他现在根本没有勇气以脸示人,想起刚刚那幕就想遁地。
他竟然因为挨了几句凶就弄脏了裤子……
啊啊啊啊!!!
这会怎么就不能让他失去记忆?!
“你有点出息。”柏松霖“嘁”了一声,强行扒拉开许槐的手指,弹了弹他的眼皮,“多大点事,裤子不都洗干净了?”
许槐超级哀怨地改用手捂耳朵,双眼闭得死死的,不听不看。
柏松霖无奈又好笑,抓起肩上搭的毛巾擦了把头发,去走廊把行李箱拉过来。
“给你找条裤子穿?”柏松霖问。
此时下半身裹着浴巾的许槐:“……睡裤,谢谢。”
柏松霖笑了一下,把箱子放倒拉开,里面的衣服裤子叠得整整齐齐,和许槐从小院走之前一个样。
柏松霖很容易就找出睡裤,却没马上站起来,手在衣服堆里摸了摸。
“许槐,”他迟疑地问,“你把衣服全拿回来了?”
“嗯!”许槐睁开一只眼,捂着耳朵说话感觉声音都变大了,“我要回来做毕设。”
柏松霖就那么看着他,没说话。
“我问过学校了,是可以的,只要在一月底前把成品交上去就行。”许槐看柏松霖沉默就睁开另一只眼挪过去,赤着脚坐在床边念叨,“毕设的要求是造景,不限材料,自然、人工的都可以。我以前是用金属块搭车站,只开了个头,现在想……”
许槐说着说着戛然而止,两手放下,默默地眨眼。柏松霖走过来把睡裤放在他膝盖上,许槐抓起来扔开,一蹦挂上了柏松霖的脖子。
他是只很机敏的小动物,能第一时间感受到柏松霖的情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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