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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天成。
第60章 他的事,我得管
许槐没说他是怎么知道的,主要靠直觉,柏松霖一说完那块桦木石头就跳到了他的脑海里。
再按时间一粗算,错不了,一准是它。
柏松霖又问了两次,看许槐神神秘秘就是不说,没再追问,照他薄下去的脸蛋咬了一口。
“爱说不说。”柏松霖凶他,凶完重回正题,“我刚说那一堆其实就是想告诉你,我的手伤我没当回事。别说它本来就没什么,就算真有什么,我用不了右手也能用左手雕,要是俩手都用不了,我用嘴咬着刻刀也能接着雕下去,你信不信?”
许槐立马点头,心口窝里烫乎乎的,被柏松霖兜了一大圈炼就的定心丸熨贴着,感动之外还有感慨——
都三十岁的人了,而立之年,还能这样热爱某件事,热爱得自信、甚至有点中二,实在是太可爱了。
但转念一想,许槐又害怕起来。
“你就用右手好好雕,没有其他可能。”他把木头钥匙从柏松霖的衣领里拽出来,“快摸摸它。”
柏松霖很嫌弃地摸了摸,觉得这小孩儿真没治。
“行了,还摸几遍?”柏松霖把钥匙塞回去,手一兜叫许槐坐近,盯住他说,“我不当回事,你也别把它当回事,想上山、去邻居家就去,想去学校我送你,别整天给自己囚在院儿里,跟要给谁赎罪似的。”
柏松霖说到这儿完全是正色以对,许槐听见他很笃定地说:“那天的事就是个小插曲,他没再来,我的手也没事,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许槐的眼珠闪了闪,慢慢低下去,没有点头。
柏松霖看他这样就上嘴又咬了一口,雨露均沾,咬在另半边脸蛋上。
“真高兴不起来也没什么,但饭得吃、觉得睡,要较劲也冲别人较劲,别跟自己过不去。”
许槐“嗯”了一声,这次点头了,眼睛里还亮亮的,汪着泪去亲柏松霖。柏松霖后仰着享受了一会,眼见许槐眼底的泪一点点干了。
真能忍,红眼多少次了都能忍住不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脾气。
柏松霖忽地长叹一口气,说不出是忧心忡忡还是如释重负。他两臂端着把许槐抱了起来。
“累死我了。”柏松霖说,“你以后还是高兴点,我实在哄不来人。”
哄一次人堪比熬两个大夜雕木头,觉得自己累得要命的柏松霖把许槐抱到山脚放下,手心向后勾了勾。
许槐立马跟上,乖乖被他牵回了小院。
可能确实是太多天没睡好了,吃过晚饭许槐困到不行,上眼皮像拴了铁坨,坠得他晕晕乎乎睁不开,一挨上床就瞬间昏迷。
柏松霖给他脱鞋、盖被子,他全无感觉,半张着嘴把自己蜷成毛毛虫的形状,软得没一根骨头。
再醒来,窗外是夜半时分的黑。许槐看了眼没拉窗帘的四方墨色,迷糊着翻了个身,想接着睡。
这时他听到隐约的争执声。
许槐困得不清醒,最初觉得是梦,等往床边上缩了缩才倏地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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