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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平对此人的评价:“那他妈就是个疯子。”
伯侄俩又聊了几句,许槐奔卫生间去了,留许建业和柏松霖立在门前,没话说,陌生也尴尬。
当然,尴尬主要是许建业尴尬,柏松霖压根没打算说什么,他盯着病房里观察,像大型食肉动物发现了狩猎目标,极其专注。
“那个,”许建业没忍住叫他,“柏、柏……”
许建业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合适,柏松霖把目光投过来,淡道:“柏松霖。”
许建业“哦”着点头,手搓了搓,突然找到一句重要的话交代。
“明天我就和小槐他爸去鹭江了,以后离得远,小槐身边也没什么其他亲人,还得麻烦你……你和你叔,得麻烦你们多照顾他,善待他。”
“放心。”柏松霖没说别的,看了眼许建业,从兜里掏出手机,“方便的话,我加您个联系方式。”
柏松霖嘴上是询问,动作和神态却是非加不可。许建业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低头输入名字,听柏松霖简单直接地说:“以后您想许槐了就联系他,至于其他,要用钱或者关于里面那个的麻烦事,请您先联系我。”
许建业按保存键的拇指一偏,抬起眼,柏松霖一半身子站在阴影里,脸上的五官也是半明半暗,眼睛很深、很定。
许建平说过的话在这时浮了出来。他在跌进坑里时撞到了头,现在人一阵清醒一阵糊涂,糊涂着安静好相处,清醒了就暴躁地指天骂地。
他曾经长篇大论骂过柏松霖,骂得非常详细。他说他在冬至后去找过许槐,这孙子和院里另一个男的压根不让他靠近大门,随他嚷嚷,也不动手,但只要他试图进去就能搡他一跟头。
后来许建平被搡急眼了,无赖劲上头,跳着脚在门外冲柏松霖发狠。
“你挡了我这次又怎么样?你还能挡我一辈子?我告诉你,我是许槐的爹,他这辈子跟我断不了关系!你拿我有什么办法?不杀///人放//火,我关进去出来也还是许槐那狗崽子的爹,我要想缠他他就跑不了,我缠到死他也只能受着!”
最后一句话没嚷完,许建平糊里糊涂横躺进了巷子里,后背、肋骨疼得要命。他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只看到柏松霖的影子盖在他身上。
“你是许槐的爹,我得给他留个清白身份,因为这个我才容你在这儿不干不净地找事。”
柏松霖蹲下去,手放在许建平肋间随便按了按,恰到好处按在最痛处,按得许建平进不了、退不了,完全是一副动物爪掌。
“可你别觉得你能拿这个作要挟。许槐的人生才刚开始,我不可能让你没完没了缠他,必要的时候,我赔上自己也得让你彻底消停,不信你就试试。”
柏松霖说完退开了,脸渐渐进到光里,上面是一双破釜沉舟般让许建平胆颤的眼睛。从那双眼睛了,许建平读懂了他的潜台词——
死人是缠不了人的。
“疯子,真他妈是个纯种疯子!”许建平对许建业说,“为许槐那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狗崽子他要和老子玩命,值当的吗?他不是疯子是他妈什么?!”
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许建平窝窝囊囊憋一肚子火。他理解不了,不过这不妨碍他没再去小院。
他看得出来柏松霖是认真的。
而现在,许建业缓慢地点头,看柏松霖更像一头彪悍的野兽,一旦有人要侵入他圈起来的一亩三分地,他血性十足、至死方休。
许槐就是他领地范围内最需要守卫的小崽儿。
两个人没话了,这时护士推车过来,要进病房换输液瓶。柏松霖欠身让开一步,不大会,房里传出许建平的嚷声。
“妈,你去哪了?我不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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