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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辰阳殿笼着一股压抑的气场。越金络在殿外站了一会儿,见没人通报,便快步上前。辰阳殿外的侍卫立刻阻在门口,被他一弯腰钻了个空挡子钻进了辰阳殿。侍卫知他是五皇子,不好再拦,越金络一手推开辰阳殿的大门,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噗通一声跪在厅内。
“父皇,宫里向来无聊,长姐姐若去了北戎,便没有人同儿臣一起玩耍了,儿臣……儿臣舍不得长姐姐,请父皇收回成命!”
辰阳殿内站着六部尚书及侍郎、疏密院上将军,当今太子和三殿下,以及兆荣皇帝。此刻十五双眼睛齐刷刷落在越金络身上。
兆荣皇帝的目光缓缓从越金络身上离开,似是没看到他一样,朗声问门外的侍卫:“孙丞相还没把纪将军请来吗?”
门口的侍卫急忙进厅回话:“孙丞相走了才半炷香,想来再有半炷香便可回转。”
兆戎皇帝点点头,这才向兵部尚书问道:“爱卿如何看?”
那兵部尚书已近六旬,上前一步道:“臣主战。”
兆戎皇帝微微挑眉,转头向兵部侍郎道:“爱卿又如何?”
尚书乃是侍郎顶头上司,向来侍郎所言,多是尚书之意。没想到兵部侍郎被点了名字,上前一步道:“臣附议夏侯侍郎。”
越金络被兆荣皇帝冷落了片刻,他跪着上前一步,又道:“父皇,长姐姐金枝玉叶是父皇血脉,不但是父皇的血脉,还是太子哥哥的亲姐,怡敏皇后唯一的嫡亲公主,父皇怎舍得把她下嫁北戎。”
兆荣皇帝这才看向他,身边伺候的大监会意,忙上前扶起了越金络:“五殿下,地上凉,跪着干什么啊?可别冻坏了身子。”
兆荣皇帝拍了拍越金络的头,柔声说:“络儿,你在宫中长了许久,想来还没见过北戎族的呼日舞吧?朕命礼部将北戎族伶人安排在了御花园,一会儿宴上献舞,你替朕去看看,哪个跳的好就让他先跳。好不好?”
越金络后退一步,避开了兆荣皇帝的手:“保家卫国乃是男儿本色,凭什么要让女子以色相换,这与宫外的教坊有什么区别?”
此言一出,辰阳殿内尽皆哗然。
上将军少在寰京,虽听闻过五殿下的“浑”字当头,但能把朝廷和教坊放做一比,也令人咋舌。
兆荣笑了一下:“有理,继续。”
兵部尚书却上前一步,手持玉笏道:“臣以为五殿下此言虽然粗鄙,但其情乃真,其义可嘉。和亲一事,无异于我朝向北戎示弱,陛下难道忘了十年前的春猎一事了吗?更何况……”
兆荣挥手,示意兵部尚书不必再言。
兵部尚书双目含泪,一同跪在越金络身边。
越金络低眼见看到兵部尚书握着玉笏的双手青筋暴起,似在忍耐着强大的怒意,再看太子,也是一脸凝重。他心中微微一怔,抬头道:“父皇,是边关……守不住了吗?不是有西朔十六部吗?纪将军也败了?所以才要和亲?”
兆荣皇帝走了两步,走到越金络身边,问道:“谁同你说是边关守不住的?”
纵是从未参与过朝堂议事的越金络也察觉到兆荣皇帝神色有异,他不敢看站在帝王身边的三皇兄,只是抿了抿嘴,硬着头皮说:“是儿臣自己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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