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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干枯的十指捂住了自己的脸:“金公子,你,你别看我。”
越金络几步走上前,扶着虹商撑起了上半身,又用袖子帮她擦干脸上的尘土,低声道:“虹商姑娘,你只是个女儿家……你可知你今日所做之事,若被抓住了,便是掉一千个脑袋也不够?”
虹商一把将他推开,双手抱紧自己,瘫坐在地微微一笑:“知道公子你是天上的仙鹤,我们这些烂泥里的老鼠还要你来管?死?死算什么?反正是贱命一条,死了,就是解脱。”
她瘦瘦弱弱的身体只穿了一身白衣,跪在脏污的地上,越发可怜。越金络想拉她起身,又怕她更难过,只好说:“实不相瞒,我来时,曾见了一个名叫彩锦的姑娘,她说,她的儿子也染了极乐天女,她说他儿子要把他女儿卖入三月坊换钱买药。”
虹商的身体微微一僵,缓缓抬起头,不知是极乐散带来的些许理智,还是她良心实在难安,但总之,那一瞬间她心中莫非痛苦,眼泪便又落了下来:“金公子你说的简单,事到如今,我身在无间阿鼻,一举一动尽在别人眼中,便同你离开这里,你又如何能护我周全?”
越金络合了合眼,片刻后,他说:“虹商姑娘,事到如今,我不能再对你隐瞒身份了。其实金络乃是我的名字,我姓越。”
整座清水茶社的灯火在一瞬间点亮。
虹商卧房的门同时被人踹开,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手握一盏油灯出现在门口。这男子曾在三月坊的春日台上同越金络有一面之缘,正是当日与众人争夺虹商的肖公子。
越金络一见来人,迅速站起身来。
肖公子道:“对,他不是别人,正是今上的五子,寰京的五殿下,越金络。”
虹商倒抽一口冷气。
肖公子笑道:“不过虹商姑娘也不必挂心,他这个皇子哪有什么实权,政务在太子手上,兵权在他三哥和皇帝爹爹手上。他说救你?你问问他,用什么救?”
越金络拉起虹商站在自己身后:“父皇向来厌恶极乐天女,我父皇皇兄若知道今日之事,绝不会留下你们。”
肖公子闻言,笑出了声,他向虹商招了招手,虹商看了越金络一眼,慢慢低下头,站到了肖公子身后。肖公子心满意足地看了看虹商:“终究还是美人识情趣。”
虹商哪里敢在看越金络,只是站在肖公子身后,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肖公子斜睨了虹商一眼,下巴微抬,笑道:“说起今日之事,我到有一些东西给金络五殿下看看。”他话音刚落,立刻便又有两人端了两只木匣子送到越金络面前,肖公子当着越金络的面打开了其中一只木匣。匣内并不是什么极乐天女散,而是几张白纸。
肖公子轻轻拈起白纸,念了起来:“兹白银三千两求战马三十匹、宝剑五十具、盾甲五十具,不日有人接应。立据者,越金络。今上和太子若知五殿下私下里招兵买马,不知该做何打算?五殿下面对栎朝上下文武百官,又该如何自处?”
越金络怒道:“信口雌黄!我父皇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信你的挑唆!”
肖公子笑笑:“五殿下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他说罢,立刻又有人将另一只木匣子打开,放在越金络面前。虹商一眼看到那匣内之物,惊得后退了一步。木匣内并非他物,而是两颗滴溜滚圆的人头,人头的脖颈处染有鲜血,显是刚切下不久。不是别人,正是宋三叶四两名亲卫。
眼见越金络脸色巨变,肖公子笑笑,他身后的几名护卫立刻扑了上来,把越金络狠狠压在地上,任凭他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肖公子踢了踢越金络的脸颊,转身合上木匣,向虹商笑道:“傻子难过美人关,虹商姑娘,只有本王才懂你的妙用。”
天牢的大门被无情锁上。
曾经是天之骄子的越金络此刻双手双脚皆缚锁链,被看守押进了只有重犯才会被关押的天牢。负责看守越金络的狱头一个瘦一个高,但肤色都极惨白,常年不见阳光,让他们脸上都生着一双浓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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