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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倒了一盏酒,拍拍眼前五大三粗的北戎汉子:“栎人的朝廷和北戎不太一样,别信同僚,就信你自己。”
羽力瀚道:“打决心从跟随陛下的哪一天我就想明白了,只要我们敕勒部在栎人朝廷安生地活着,不犯错不出事,独善其身保护好自己,北戎就能多一天和栎人共处的信念。”
他两个人一来一去只点到为止的谈了这两句,也就不再深说了,都是久经沙场的人,有些事也不用讲太明白。
再后面,尉迟乾给羽力瀚说了些栎人过年的风俗,谈到年根地下杀猪宰鸡正月里家家宫灯高挂时,羽力瀚也有些兴趣。尉迟乾说:“过两日叫人给你去南山砍些竹子,正月里把竹筒子往火上一烤,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来年一年管保都是好兆头。”
羽力瀚笑着拍了拍大腿:“不用过两日,明日我就自己上山砍竹子去。”
尉迟乾拦了一把:“南山虽有竹子,但山势陡峭,又下了雪,山路难走得很,将军还是找个下人去吧。”
羽力瀚借着酒劲儿摆摆手:“既然山路难行,那更不好假手于人啦。”
他二人喝完了一壶烧酒,又分了一条猪腿,末了拿煮好的葫芦条配着粟米饭吃了个饱,等日头过了天中,羽力瀚起身告辞。
台阶上的积雪只是微微化了,羽力瀚裹着棉斗篷走进了雪里,身行渐去渐远,尉迟乾又拎了一壶酒,盘坐在家中,就着剩下的炉火,把酒热到烫嘴了,才端到嘴边一口接一口的又喝了个干净。
他身上出着热汗,眼中醉意朦胧,心底里倒比积雪还透亮。
前番南征,他们翻遍了所有的石堡,都没找到施家暗中给朝廷官员疏通财路的名录,应该是施家见势不妙早就烧毁了。而他们又赶回来的太着急,也顾不上再探查。
这一战虽是胜了,但胜得并不彻底。
尉迟乾喝光了最后一口,把酒壶丢了出去,眼见粗瓷酒壶不上不下,半埋在雪中。尉迟乾心想,实在是太可惜了。
纪云台把暖炉挪到了床脚下。
床上的少年上身全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被子里伸出两条腿,一左一右向外分开着。
“不冷吗?”纪云台贴心地问了句。
“不冷,身上裹得严实着呢。”越金络一边说,一边把手往下放,握住了自己。
纪云台安静地看着,看两条腿逐渐发红,看脚趾头蜷缩起来,粉红的脚指甲像是小巧的花瓣一样,少年呼吸越发急促,修长的手指放在自己总放的地方。越金络的鼻子红彤彤的,感冒让他说起来话来还带着鼻音,鼻腔里呼吸都有些不顺,他一边吸着气,一边搓着自己,又叫人心疼,又叫人心痒。
纪云台的眼神一直很平静,越金络则有些难受,纪云台光看,眼睛清明,一点入迷的样子都没有,甚至他还不肯帮忙。若是夜深人静一切还好,可现在天光大亮,被别人眼睁睁看看,他又一个人手忙脚乱,实在愧得很。炙热的温度顺着手指爬上脸,他低声求了句:“师父,难受,帮帮我吧。”
“不帮。”纪云台摇摇头,“这是在罚你不听话。”
越金络觉得自己大概可能是要发烧了,否则为何身上感觉出了汗,连望着纪云台的眼神都聚不了焦。忙碌地的手指却不听理智的左右,用力撕扯着他,鼻子钝钝的,越金络哼出了声:“师父,我……不行了,我想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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