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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又不知那姓刘的参军与外族勾结,更不知春娘想对叔父不利。”

“我、我……我只是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若叔父一早应了,春娘早随我去了江南,又怎会有后来的祸事?”

秦萧感到一股浓重的疲惫感,抬手摁了摁额角。

“你以为春娘是谁的人?”他平静反问,“一个小小女婢,若无人指使,怎敢把手脚动到秦府头上。”

“这些时日,北竞王殿下已经差人问明白了,她原是孙彦从人牙手里挑选出的,想方设法送进府里,又成了你的贴身婢女。”

“上一次你离府出走,就是受了她的挑唆吧?只你怕是不知,孙彦此举并非对你有情,而是为引我前往河东,好借铁勒之手将我困死孤城。若非北竞王殿下及时驰援,他已然得逞。”

“我知你不信,这是春娘的供词,你自己看吧。”

他使了个眼色,颜适会意,从袖中掏出两张供纸,丢到秦佩玦面前。

“呛啷”一声,秦佩玦力气耗尽,长刀终于落地。她双手抖得厉害,却不管不顾地捡起供纸,一目十行地扫完,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不……这不是真的!我不信!我不信!”

秦萧早知她会是这个反应,深深叹息:“你变成今天这样,是你父母之过,亦是我未曾尽到为人叔父的责任。但因你一人,伤我麾下一员大将,我为主帅,不能不给军中一个交代。”

秦佩玦惶然抬头,脸上泪痕未干,又是无措又是可怜。

“你遇事爱钻牛角尖,总觉得旁人亏欠于己,从未想过自己有何过错。今日之后,你便去家庙静静心思,你我叔侄也不必再见。”

第194章

秦萧走出闺房时, 听到一门之隔,秦佩玦爆发出呜咽的啜泣声。那哭声仿佛杜鹃啼血,却再不能牵绊安西主帅的脚步。

他莫名觉得凉州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 抬手拢在眼前。晕眩之下,身体晃了晃, 颜适忙扶住他。

“大小姐是咎由自取,”他满心不忿,是为秦萧, 也是为叛乱中枉死的袍泽, “少帅待她已是仁至义尽。”

秦萧默然片刻:“若我早听阿芜劝说……”

“大小姐将父母之死怪在少帅头上,这么多年已经成了心魔,”颜适不屑,“她生来就不是北竞王殿下那样的人,见再多的世面也掰不过来。”

秦萧不语,扶着颜适的手慢慢往前走。

颜适有心扶他回房歇息, 秦萧却在岔道口停下:“你说的是, 北竞王殿下那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

颜适诧异瞧他。

秦萧闭目片刻, 唯一能动的左手拢在袖中, 捻着里衣边角不住摩挲——那是件羊毛织成的衣裳,固然保暖,只是用山羊粗毛搓成的线,未免硬了些。

但秦萧一直穿着,哪怕天气转暖也舍不得换下。

“去把史伯仁他们叫来,”他说,“有些事,该做决断了。”

秦府不敢怠慢崔芜, 为她安排了上好的客院,连日奔波的北竞王殿下却不忙歇下,而是去了厨间,将拟好的药膳方子交与厨娘。

“兄长伤及肺脏,需得仔细调养,”她说,“日后饮食都按这个来,若有药材不足,只管与我说。”

如今秦府上下看待崔芜不亚于秦萧,听她发话,谁也不敢驳嘴,一叠声地应了。

崔芜又转去马厩,途中忙着赶路,没顾上搭理火锅,小红马憋了数日,早就不高兴了。幸好有踏清秋陪它,那黑马性子沉稳,两匹马时而凑在一起喁喁细语,倒是能打发时间。

崔芜命人提来水桶,亲自为火锅刷洗身体。见它一边惬意扬头,一边不忘去叼踏清秋的耳朵,又是好笑又是感慨。

“你啊,也就仗着人家性子好,不与你一般计较,”她调侃,“等过几日回了东边,再想欺负人家就难了。”

丁钰与盖昀寻到马厩时,恰好听到这一句。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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