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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禁卫十日病假,又多发了三个月月钱当作补偿。

秦萧冷眼瞧着,待禁卫退下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生人闯入后院,未能及时发现,察觉后营救不力,反而伤在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手里。依着军法, 挨军棍都不为过, 陛下不惩治已是天大的恩德,实不应予以褒奖。”

崔芜笑了笑:“我赏的不是他办事不力, 是拼死护驾。事发突然, 任谁也难保万无一失,他肯赌命相救就是他的忠心,若不赏反责,怕是伤了底下将士的心。”

这话也有道理,更兼天子金口玉言,无有更改之理,秦萧再不赞成也只能叹息一声:“陛下仁德,但愿他们感念于心, 莫要辜负了您一番苦心。”

崔芜无所谓忠心不忠心,只需恩威兼济、赏罚分明,底下人自然知道该听谁的。眼看秦萧将右手背在身后,她强行拽出,果然见手腕处留有一圈半月形的牙印,齿痕入肉三分,血色淋漓狰狞。

崔芜好笑又心疼,半真半假地瞪了新燕一眼:“年纪不大,牙口倒是挺利落,平时啃骨头不吐渣子吧?”

新燕没听懂她的调侃,却隐约意识到自己办坏了事,心虚地低下头。

秦萧倒是毫无记恨,反而颇为赞赏:“忠心护主,又不失机变,面对强敌临危不乱,是个好苗子。”

崔芜得意:“那是,也不看是谁瞧中的。”

秦萧失笑。

崔芜用干净棉球蘸了酒精,清理牙印处的伤口——这些年,她以西域和河南两处为据点,尝试种植长绒棉。成果十分不错,虽不能与后世动辄“万吨”的量级相较,却也为百姓过冬多提供了一种选择。

棉球也是这么来的。

咬伤不难处理,清洁消毒外加缝合,统共用了不到半刻钟。崔芜包扎的手法一如既往娴熟,末端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手艺不错,就是不大符合武穆王骁勇悍利的气质。

秦萧沉默片刻,摁了摁额角。

算了,她高兴就好。

崔芜收拾好了秦萧,又把新燕唤到近前,上上下下检查过,于脖颈处发现一圈青紫手印。

毋庸置疑,是武穆王的手笔。

“兄长下手也忒狠了,”她瞪秦萧,“一个小姑娘,至于吗?”

秦萧微觉心虚:“事起仓促,没来得及看清,阿芜勿怪。”

崔芜当然不会怪他,又替新燕处理了伤处,末了没忍住手欠,在她养回些许皮肉的小脸上捏了把。

新燕睁着一双懵逼的眼瞧她,神情似足了被蹂躏的狸奴,丝毫看不出几刻钟前放倒两名禁卫的凶残。

崔芜心念微动。

“兄长有句话说得极是,这孩子确实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她转向秦萧,“留在宫里可惜了。”

秦萧听出言外之意:“陛下不打算让她入宫?”

“宫中女官好找,智勇兼备的人才难寻,”崔芜坦然揭盅,“我想让她从军,如何?”

秦萧蹙眉,缓缓放下刚端起的茶盏。

女子从军向来是文人口中的“美谈”,好比南北朝时期的《木兰辞》,乃是家喻户晓的名篇。在另一个时空,同为乐府双璧,人们或许没听过“孔雀东南飞”,却绝不会不知道“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

但美谈是一回事,落地成真是另一回事。

秦萧自己就是武将,太清楚军营这个“纯男人”的环境对女人而言有多么危险。且不说以女子之身从军,便是京中调拨来的女医,非但驻地远离军营,更设了拒马关卡,每夜须由专人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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