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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第一次见。
都说民不与官斗,没见过这么找死的。
不知为何,县令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女婿,就是这帮人!不仅打了衙役,还削了我的头发,目无法纪的闹事,快将他们都抓起来……”
谁知,富绅趾高气昂的叫嚣还没说完,却反被县令一个巴掌。
“你给我闭嘴!”
富绅被这巴掌给打蒙了,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县令在看到那道锦衣华服的身影时,吓得双腿发软,脸都白了好几度。
“郭顺你疯了,竟然敢动手打我?”
县令顾不上其他,直接就朝着对面之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以头抢地,哐哐磕了好几个响头,直把额头都给磕破了。
战战兢兢的高喊:“下、下官参见陛下,陛下万岁金安!”
一声陛下,在场的人都吓傻了,纷纷抖成筛子一般的跪下,不敢再多看一眼。
农户们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闻析说这位是个大人物,但没说大到这个程度,竟是当朝天子啊!
而富绅更是完全吓傻了,几乎是瘫软着跪下来,连个屁都不敢放。
若只是当官的,毕竟官官相护,走到哪里都有层关系,还是好摆平的。
可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触怒帝颜,神仙来了都难救,他这脑袋,怕是要保不住了。
“郭顺,你可真是有本事,将朕耍的团团转,朕该要如何赏赐你的阳奉阴违、张冠李戴呢?”
县令匍匐在地,大汗淋漓,瑟瑟发抖,只觉得一把剑,悬在了头顶,随时会落下,斩断他的头颅。
“陛下恕罪,下官、下官九死不敢欺瞒陛下!”
“这、这都是事出有因,实在是连年天灾不断,下官也、也是没法子了……”
裴玄琰的语调冰冷,每一个字都如同重击:“连年天灾?可朕怎么记得,你在折子写的,是风调雨顺,平县年年五谷丰收,百姓安居乐业。”
“东郊麦子成片,西郊却荒芜贫瘠,朕倒是不知,朕底下的官员,竟还有此等偷天换日的本事。”
“将别处的麦子,提前割了,移植到东郊,又安排一群富绅来假扮农户,企图混淆视听,此等欺上瞒下之行,株你郭氏九族,也不足以让朕平怒!”
县令都吓尿了,连连磕头,哪怕是磕得头破血流,也不敢停下。
“下官知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在县令哭喊着求饶时,剩下的官员也姗姗来迟。
发现新帝非但没有回宫,而且还在贫瘠的西郊,又见县令哭着喊着求饶,就知道一切都暴露,一切都完了。
原本还计划着要升迁提前庆功的一众官员,如今一个个的都吓成了鹌鹑,和县令一起,在地上磕头谢罪。
“平县县令郭顺,欺君罔上,目无法度,鱼肉乡里,革去所有职务,择日问斩,郭氏满族抄家流放,子孙后辈永不录用。”
“平县一众官员,皆革职抄家,流放三千里。”
县令两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而其他的官员更是瘫软在地。
一夕之间,一切颠倒,美梦破碎。
非但没能升迁,反而还落了个抄家断头的下场,可谓是令人唏嘘。
处置了贪官污吏,农户们喜极而泣,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高呼。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裴玄琰让御林军分了些银子,安置好这些受苦的农户。
踏上回宫的归途时,已是日落黄昏。
回到勤政殿,李德芳领着宫人,忙前忙后的为裴玄琰更衣净身。
新帝十分洁癖,平时穿戴皆要纤尘不染,何况此番还出宫,又处置了一通贪官污吏。
但裴玄琰只是净了手,换了外衣,便摆摆手,示意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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