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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者们,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惊恐嚎叫的逃命人。
宇文霁会放过普通的托博士卒,却不会放过他们。这些托博的大贵族们虽然拥有比普通士卒更优秀的战马,但在混战的战圈里,多少的马也都?只能拥挤着“蛄蛹”,然后?等着那个魔鬼冲上来,把他们一个个敲死……
一个时辰后?,蒲王宇文凉的军队终于出现在了战场边缘。他派了个使者过来,询问?吕墨襟要不要支援,他的军队就不动了。
宇文凉也坐在战车上,但他的战车更偏向于防御,远远看去,仿佛一口?保护严格的黑棺材。拉车的八匹战马也都?是身披甲胄,精神抖擞。
他在等丕州军与托博人这一战的结果。
“这宇文大趾,还?真是善战。”宇文凉坐在车中,他白面有须,威仪不俗,手搭在膝头,手指头敲着膝盖。
他的两位谋士坐在一旁,并不多言。其中一位若宇文霁看见,必定会觉得眼熟,这人就是曾为宇文霁的老师,可后来被宇文霁逐出丕州的方品,方家?后?来被崔王妃所灭,反而是他带走的这一支,成了方家的独苗苗。
方品还是当年的那个慈爱小老头的模样,虽没变得年轻,却也没怎么?衰老。他闭着眼睛,揣手靠着车,并不多言。
另一位中年谋士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若非打扮,倒更像是个莽汉武将。他叫陶怡,陶安平,号定疆居士,他年少时,就有当时的一位大儒评价他“安国定疆,当倚此子。”他与孙家?的孙惊蛰,并称两大隐世奇谋,没想到,他已出仕于蒲王了。
至于孙惊蛰,他却依旧居于尚粮郡的孙家?祖宅里,安心?教导孙家?子弟,看样子还?是半点?出仕的意思都?没有。倒是孙家?的年轻子弟,已在各家?崭露头角,尤其有一个叫孙季谦的,于宇文德麾下?,颇有名望。
宇文凉的嘀咕,没得到任何一位谋士的回应。先前方品让他趁乱衔尾攻击,连疾勒人带着丕州军一块打乱。那个吕墨襟拉起来的队伍,应该多数只是被抓来的力夫,做做样子的,真驱使着上阵,他自己?就得大乱,不足为惧。
但宇文凉没听,他想的是等两边打完了,不管谁赢,都?消耗巨大,那时候他再上,更为稳妥。
两人都?深知这位大王的性子,便都?不再劝。
又过半个时辰,天色已经渐晚了,宇文凉忍不住问?:“两位先生,若丕州军与托博人正要连夜作战,咱们也要守在这儿?”
方品道:“守吧。”
陶怡道:“嗯。”
宇文凉叹气:“若咱们安营,就怕布置到一半,对方停战,咱们失了好机会。可若不安营,难道就这么?跟着站一晚上?吃食也不好做,难道要让士卒饿着?”
外头突然有传令兵跑来:“大王!托博人溃了!”
“哦?!再探!”宇文凉大喜。
可接下?来的消息,却让宇文凉不喜了,因为托博人的溃,是真的溃,不是杂胡历来的散而不溃。宇文凉没想到,宇文霁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托博人打跑了。
这群杂胡原来战斗力这么?差的吗?
没人知道谁是第一个溃的,但在某个时间?点?之后?,托博人突然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调转马头,在黄昏的血色阳光下?,惨叫哀嚎着,不辨方向地奔逃。以至于有不少托博人,冲向了蒲王,甚至吕墨襟的军阵,即使还?没靠近就被弓箭射杀,却依旧跑得前赴后?继……
黑沉沉的铁骨朵抖动了两下?,被宇文霁放在了地上,他也终于坐了下?来,战车颠颠簸簸地驶出了战团,车辕上的刘咸和刘饱都?快给颠飞了,宇文霁却坐得极稳依旧岿然不动。只是车轴有时候会发?出不太好的声音,看来这次作战时间?是真的太长,太难为这辆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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