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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爱闹腾,就去挂吧。”裴霄雲见她今日是由心地开心,便也随她去。
明滢捏紧了手中的联对,慢慢抬起头看他:“况且,开了春府上便有喜事了,热闹一些,也是个好兆头。”
“喜事”两个字以她婉转动听的声音落到裴霄雲耳中,令他浅浅一愣。
他望着她明亮的眼,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她倒是时时刻刻都替他念着他的喜事。
他不知为何,又想到林霰的事,重重地捏着她的指尖:“我娶了妻,你也还是照常在我身边伺候,不准想别的,明白了吗?”
“您与县主青梅竹马,您不会赶我走吗?”明滢壮着胆子问。
这个问题,她许久之前就想问。
只是一直没机会,也不敢张口。
“我不是说了吗,会纳你做妾。”裴霄雲看着她,眸色沉下,“难道你想走?”
明滢揉着被他捏得泛红的指尖,匆忙答:“给您做妾,这样好的福气,奴婢感激不尽。”
她自己也不知想从他口中听到什么答案。
赶她走,将这几年情分付之一炬,还是留着她,让她一辈子做个奴婢,看着他与旁人生儿育女。
她心口坠坠,像堵着一团东西,咽不下去,也摘不出来。
那一束火红的灯笼晃入眼帘,她眼眶微微发酸。
这样强颜欢笑的年,以后还会有好多个。
—
次日,凌霜与鱼儿几个丫头如愿告假回家了,裴霄雲对她们的去留不甚在意。在她们眼里,自然觉得他是个通情达理的好主子。
只有明滢见过他许多面,也心知肚明,他越宽厚,越宠爱,实则心里越不在意。
除夕夜,四下灯火通明。
绚烂的烟花升空,炸出一片明亮的火星。
明滢去正院拿了温好的岁酒,见正院坐了满满一堂人,众人相互道贺,其乐融融,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
越往兰清濯院走便越僻静,喧闹的烟花与这处院落格格不入。
她捂着耳朵进来,斟了两杯屠苏酒,主仆二人如常相对而坐。
她才饮了半杯,身上便热了起来,醉得七荤八素,差点栽倒在火炉上。
恍惚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裴霄雲对她的酒量心知肚明,立马去夺她的杯子,见她还不肯罢休,闹着要伸手去勾,一掌朝她的手腕拍下去,“喝醉了,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
“好疼,你为什么打我?”明滢醉得厉害,话音也是一副孩子气,顺势趴在他怀中哭,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她虽然醉了,可一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便知道是他。是以强压下很多想说的话,生怕自己说出什么,被他给听到了。
于是不说话,就只是抽噎。
裴霄雲的胸膛随着她的起伏而震动,望着她泪水涟涟的眼,有几分不知所措。
从前她也喝醉过,喝醉后都是跟他讲一些她小时候的事。
譬如吃鱼时被鱼刺扎到了、采蘑菇时掉到了陷阱里、偷她爹的刻刀玩,割破了手,讲得语无伦次,他都听得厌烦。 W?a?n?g?阯?f?a?布?页?ī????ǔ?ω?€?n????????????.???o??
这次竟什么也没跟他说,只哭得这样伤心。
也不知是不是醉傻了,还妄想扯他的衣襟去擦涕泪。
他果断拍落她的手,虽是质问,怒意却不明显:“跟着我,难不成还让你受委屈了?好端端哭成这样?”
明滢听清了他的话,断断续续吐出两个字:“疼……疼……”
是那夜没说完的话。
他强行刺穿她的耳垂时很疼,在她身上刺那两个字也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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