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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照顾好自己,诸如此类的字眼。
她将那微湿的信投入香炉烧了,也即刻提笔,写?了几句话,再叫鱼儿以她今晨还是?有些许不适为由去请了贺帘青来?,把东西托给他。
贺帘青整日在行微眼皮子底下,传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清楚行微软硬不吃,稍有不慎被她发现,真有可能小命不保。
一连过了三日,才找到时机送到林霰手上。
林霰经贺帘青诊治,痘疫已有所好转,这几日,总督府的人?也隔三差五地?潜入牢狱,在与他商议越狱的路线了。
收到明滢的信,他反复确认笔迹,看到一个字的末尾带有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特殊钩子,才敢将那个计划写?下告知?她。
在杭州,唯一能与裴霄雲抗衡的,便只有沈纯了。
他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与阿滢相见。
深夜,总督府的一处院落,灯火通明。
沈明述在画救人?的路线图,不过画的却不是?城郊牢狱的图。
林公子那边已万无一失,他在想如何救他的夫人?。
“公子,当真要救那个女子吗?”
他的贴身?侍卫也知?,那女子身?在裴府,救她绝非易事,万一失手,两个人?都救不成了。
沈明述眸中融入一丝光亮,道:“林公子的夫人?也是?可怜人?,若能救,我想尽力一试。”
他得知?林公子能通过那位姓贺的大夫与他的夫人?取得联系,是?以一早便让林公子转告他的夫人?。
叫她除夕那夜,想办法脱身?,去西街的成衣铺。他派了一部分私卫在成衣铺接应,如此便能顺利救出她。
“我的人?最多?会在成衣铺蹲守两个时辰,可若是?那日林夫人?出不来?,我也无能为力。”
纵是?他们总督府,也不敢与裴霄雲硬抗衡。
他画好了西街救人?的路线,吩咐侍卫去布置。
—
一连三日,明滢都没再见到贺帘青,就算她装作身?子不适叫鱼儿去请,也没能请来?他。
她明白,裴霄雲知?道他们是?旧识,所以提防他们独处,才不准他们频繁相见。
是?以,她再没等来?林霰的第二?封信。
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进退两难,一边焦急地?等着回信,一边还是?经不住裴霄雲的威逼,主动?去找他。
如紧绷的弦,一扯就要分崩离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照常来?到他的书房外?,只见里?头灯亮如昼,弥漫着一股药草味,她像是?猜到了什么?。
她还记得,他中过毒。
裴霄雲体内的毒又发作了,唤了贺帘青来?看,服下新制的药,才得以舒缓喘息。
贺帘青已是?见怪不怪了,可把上他的脉搏,眉头一皱:“你服了那避子的苦丁丸?”
怪不得这回发作比往常都凶险。
明滢差一点便要迈入门槛,忽而止住脚步,听到了贺帘青的话,指尖在微微颤抖。
苦丁丸,避子的药。
顷刻间,他对她那些威逼的话、玩味的神情在脑海回荡,而她,因为他的一遍遍催促,都做了些什么?……
如有一把利刃,刺破她的胸口,挖出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却还是?要将其曝晒在天光之下百般戏弄、碾上履印。
她浑身?血液凝冷,只有脸上沸热蔓延。
他一边无耻地?逼迫她,对她亵.玩折辱,一边去吃避子丸。
她冷笑,无数个夜里?,他是?不是?看着她隐忍难耐的模样,在心中一遍遍地?嘲弄她,觉得她就是?尘埃泥石,贱得不能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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