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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呛。以前总觉得侍卫处的人走到哪儿都比护军营的高一等,就连说话的声量也不一样。
身为护军校的毓朗对此很是不屑一顾,不就是离主子近一些,至于牛气哄哄成那样吗。都是上三旗里挑出来的,谁打小还不是个有头有脸的爷们了。
直到现在轮到自己来当这个护卫毓庆宫的二等侍卫,毓朗才真正明白人在什么位置就干什么事,想的东西看的东西就完全不一样了。
声量高是为了维持必要的威严,护军营负责的都是皇城外围的轮值,只要查看过腰牌对得上人,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毓庆宫的侍卫是给太子爷看门的,守在继德堂外边,即便是有腰牌也得仔细查对,确定了没问题才能放行。毕竟身后隔着门就是主子,不管出什么事,自己都得负全责。
有了这把悬在心上的刀,毓朗这五天过得比以往在护军营一年都累。不是轮值站不住,而是纯纯的心累。
第五天最后一个班是夜班,下值的时候正好是清晨宫门开启的时候。跟刚进宫来入值的侍卫换班交接,在值房里签字画押把任务交割明白,从毓庆宫偏门出宫,站在宫门口任由朝阳洒在脸上,毓朗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第28章
宫门外偏僻处, 等着各家的奴才仆从。侍卫全是武路子的出身,大部分仆从都牵着马在等,这么一来就越发把架着马车等在墙根底下的常顺衬托得特别显眼。
“爷, 累着了吧。”
“真累着了,怎么是你来接, 我的马呢。”
“马在家里大奶奶没让牵来,说是您在宫里五天肯定累得不轻, 让奴才赶马车来接。”
本来以为再累也不妨碍骑马回家,直到在马车里坐下之后, 毓朗才觉得自己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这几天我不在家, 家里可还好。额娘没跟二婶起争执吧, 大奶奶呢, 她刚到咱们家多的是不方便和不好意思开口的时候,出门前嘱咐你的可还记得?”
常顺坐在马车车辕上表情有点奇怪,对于自家主子的问题憋了半天没憋出一句整话, 只说让毓朗回去自己问大奶奶。
进了八月,一场秋雨落下来天气也跟着凉了下来。马车里的主榻上加了一层狗皮褥子,和更加厚实柔软的靠垫与迎枕。
毓朗本来塌着腰靠在迎枕上懒洋洋地活像一只大猫, 这会儿听着常顺欲言又止, 腾一下就抬起身子往马车外探, “说,到底怎么了。”
非要说出了什么事也谈不上, 毕竟毓朗还没入值那天沈婉晴就已经在正院提过要掌家权的事。只不过当时谁也没当真, 就连毓朗也觉得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最起码得等自己回家夫妻俩商量过再说吧。
常顺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大爷,手里的马鞭不轻不重在马屁股上甩了一下,由着马儿不紧不慢往前走着, 自己则回过头低声把家里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其实大奶奶也没干嘛,听青霜说就是每天上午去西院看二太太怎么理事,弄不明白的地方问一问二太太,别的什么都没提。”
还别的什么都没提,这都骑二房脸上去了还想干嘛。毓朗紧蹙眉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换了个问法:“二叔呢,二叔说什么没,去没去老太太那儿。”
“二老爷没专门去老太太院子,在家休息了两天,就入值那天早晨去正院给老太太请安,拢共待了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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