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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晴更近一点儿。
这种场面事场面人,对沈婉晴来说就是如鱼得水。不过分疏离不故意谄媚,人家说得眉飞色舞她也不嫌烦,能在最合适的时候附和两声,让人觉得她什么都听进去了什么都明白了,是最知情识趣的听众,不过一折戏的功夫,就已经恨不得把沈婉晴引作知己。
“前些日子我得了匹好绸子,就是颜色太艳了点儿。我拿来做衣裳不合适,到时候我拿给你吧,你刚成亲没多会儿,胭脂红正好配你。”
“怎么就不合适了,嫂子只比我大五岁,正是花骨朵儿一般的年纪。”
身边的小妇人梳着一丝不苟的小两把头,二十四的人已经生了三个孩子。或许是有孩子了吧,周身气质看上去确实成熟,就连首饰头面也多是翡翠赤金的。
或许在沈婉晴眼里她真的还年轻,但很显然这样夸人的话小妇人已经很久没听人说过了。嘴上埋怨沈婉晴别拿她打趣儿,眸子却亮晶晶的,沈婉晴只看一眼就知道,那一匹胭脂红的缎子,自己应该是捞不着了。
两人说得热络,连一旁的福璇拿胳膊肘捅她沈婉晴都没回头。这人心太急,说媒哪有那么容易,不让人觉得你是个好人是个可靠能用上的人,谁家会把好儿郎撒出来。
今儿出门压根就不能明着提说亲嫁人的事,只要把赫舍里家的女眷大方稳重,把没嫁人的姑奶奶养得很好、自家稀罕得很的架子摆出去就行了。
沈婉晴死活不接福璇的茬儿,福璇也干脆不搭理她了。直到她隐约听见对面有人提及什么印子钱,下意识转头看过去,才正好瞧见脸色发白的舒穆禄氏。
人类的本质就是爱凑热闹爱听八卦,一听说广源行放印子钱弄出人命,一个两个都凑到那正在高谈阔论的夫人身边,听她讲故事。
“要我说这事纯属广源行活该,那么大个票号一年到头赚的银子恐怕都成山成海了,怎么就不知道知足,连百十两银子的小钱也要赚。
那些个赌棍酒鬼脑子里哪还有个廉耻,油锅里的钱他们都敢伸手去捞,明知道这种钱放出去了就收不回来,如今出了事也是活该。这人啊,就是不能什么银子都想着赚尽了,总也要给别人留一口吃的不是。”
这话越听越不对,前面还以为她是真的义愤填膺,到后面就已然分不清她是觉着广源行放印子钱沾了血不对,还是眼红广源行把这沾血的买卖做得太大,抢了别人的财路。
“别看了,那是纳喇家的夫人,惠妃娘娘那个纳喇家。”福璇看沈婉晴听得入神,歪过身子跟她耳语,“她家也开了个小票号,出了名的要钱不要命。可说好了,这一家子我不嫁,嫁过去怕生孩子没□□。”
福璇这话说得很小,除了沈婉晴没人听见。沈婉晴没想到福璇这么反感放印子钱这事,忍不住深深往舒穆禄氏那儿看了一眼,便沉默不再多说。
知道广源行出事,整个赏菊宴舒穆禄氏都有些心不在焉,幸好她们几个也不是主家,才没让人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下午从一等公府出来,沈婉晴拍了拍福璇的手,扬起下巴朝舒穆禄氏的马车示意了一下就要过去,却不想被她反手拉住。
“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这可不是在家里由着你来,这几年管着家出了力总不是错的,你一个小辈儿别太过分。”
“小姑放心,我这会儿去跟二婶说的话,肯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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