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9(1 / 2)
道理说毓朗那边也该察觉到有问题了。
另一边的毓朗当然察觉出不对劲了,这两天按原本定好的行程,应该是要见本地士绅耆老和读书人,可昨天御前的太监突然传出来消息说万岁爷有本地政务要处理,这些人就明日再见。
这种事本来很常见,天子出巡本来沿途处理当地政务也是其中必不可少的环节。但苏州已经停留了将近十天,有什么要紧的政务也该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突然不见学生乡绅,真要有事那肯定不是小事。
太子也没听说御前有什么大事发生,出门在外规矩比在宫里还要严谨小心,万岁爷跟前最忌讳打探消息。所以昨天得着消息之后谁也没多说多问,大家的态度都是万岁爷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办。
直至今日,毓朗先去行宫里给六部官员特地准备办公的院子点卯,进去就发现有几个大人脸色不对,一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又都不说,毓朗当即就转身朝站在院外阿克墩递了一个眼神。
阿克墩此次跟随出京的身份是毓朗佐领下的骁骑校,他和梵谷带着佐领下的两个旗人都算作毓朗的亲随。
接收到毓朗的眼神之后他没动,只是朝更远处打了个不起眼的手势,过了一小会儿便有人往行宫的另外一边去了。
被关在小院子出不去的沈婉晴不知道,本来延迟一天该被召见的耆老和士绅还是没能见到皇上和太子。
整个行宫看似正常,但绝大部分侍卫都被换成了生面孔。给太子守门的侍卫没换,一大早梁九功手底下的小太监就过来传了康熙的口谕,让他今日无事就不要出去。
太子的心路历程跟沈婉晴大差不差,第一反应是不是自己犯了他皇阿玛的忌讳,第二反应是不是老大要谋逆。
可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自己没干嘛,老大也着实没那么大的胆子,或者说局势压根就没到那一步啊,
在太子跟前的正好是詹事府的官员,詹事府对于胤礽来说形容虚设,除了陪胤礽读书之外基本没什么大用。
两位翰林没经历过这种事,胤礽都还没怎么着他俩先慌了。一个提议说让太子立马去皇上跟前陈情表白,一个建议让太子把毓朗和庆德找来,商量后路。
庆德是石文炳的儿子、太子妃的二哥、太子的舅子,如今正在御前担任散佚大臣。他和毓朗确实能调动一些人,也肯定比詹事府的消息灵通。
但这个时候明明御前已经派人来说让太子不要出去,你转头就把皇上的散佚大臣和户部郎中叫走,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安心,那么是为什么不安心,是不是你本来就在谋划些什么,现在心虚了?
太子转念一想就觉得不能动,随即不光让毓庆宫的侍卫把他院子内外都看守好,还把这俩詹事府的官员给扣了。即便你们都是皇阿玛钦点来的詹事府,这会儿也别瞎动弹瞎以为了。
整整一天,整个行宫内外就处于这种看似正常其实不正常,看似什么都没发生又人人自危的一种状态下,连苏州本地的官员都被吓得不敢出衙门了。
倒是沈婉晴到了下午睡了午觉起来突然就不着急了,出不去那就不出去,甚至还饶有兴致让凝香把这两天本地官员送来的水产干货给收拾出来。
反正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再挣扎也是无谓。她有种直觉,康熙现在就在暗中观察每个人的状态反应。
或者说之前会突然改主意把太子也带出来,就是想把他这几个年长的皇子都凑到一处。以这种暧昧不明的局势来一再逼迫胤礽胤禔甚至是胤祉的反应。
看看真的到了这种时候,他们的选择到底会是什么。谁这个时候跳反谁就完蛋,谁这个时候能忍住谁就能得到一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