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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昱杰：“……”

金飞挑了挑眉，坏笑道：“只要有机会把他拐上床，能让他硬起来就已经成功一半了！”

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作风让孙昱杰大跌眼镜，但孙昱杰不得不承认，金飞的心态和三观也在潜移默化间影响了自己，让他从自卑的阴影里走出来，敢于直面自己的性向与恋情。

与苏彬、金飞相熟后，孙昱杰乐观了许多，虽然依旧与程昂形同陌路，但孙昱杰已不会再为被孤立的状态而郁郁寡欢。

在孙昱杰大二上半学年快结束的时候，金飞邀他参加一个化装舞会，那次舞会，金飞主要是想带苏彬出来散散心，听说苏彬在国内的女友劈了腿，最近萎靡不振。

孙昱杰听闻后愤慨不已，苏彬长得帅学习又好，乐观纯情、努力上进，此外还做得一手好菜，是典型的居家好男人，在这年头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竟然还是被甩的下场。

看来并不是所有人的恋爱都顺风顺水，即使优秀如苏彬这种直男，也会面临感情上的大挫折，和苏彬一比，孙昱杰觉得自己的遭遇也算不上什么了。

舞会当晚，孙昱杰再一次遇到了程昂。

程昂没有像平时在人前那般四处周旋、光芒四射，而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他穿着精致又合身的银色礼服西装，戴着一个遮着半张脸的白色面具。

即使如此，孙昱杰还是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了他，因为他在对方眼中看到熟悉的寂寞与茫然，和那晚酒吧宿醉后如出一辙。

程昂手上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有一口没有口的浅啜，桌上则是一瓶快喝完的轩尼诗。

仿佛心有灵犀，程昂蓦地抬头，与孙昱杰对上视线，他怔了怔，突然淡淡地笑了。

孙昱杰不由自主地朝对方走过去，就像是行星被地球吸引，夏娃被苹果迷惑，信徒被神明召唤，飞蛾向光明扑火……

直到面对面，孙昱杰才觉出窘迫，他干巴巴地问：“学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程昂苦笑：“心情不好，借酒消愁。”

孙昱杰：“……”

程昂想给孙昱杰也倒点儿酒，但桌上已没有别的杯子，于是直接把自己那杯递到孙昱杰唇边，道：“来，陪我喝点儿。”

孙昱杰推托道：“不了，昂哥，你喝吧。”

程昂听到孙昱杰改口叫自己“昂哥”，显得高兴了许多，收回杯子道：“那陪我聊聊吧。”

孙昱杰局促道：“聊什么。”

程昂问：“你现在和那个叫苏彬的，是不是关系很好？”

孙昱杰尴尬地再一次申明：“我跟他只是朋友。”

程昂笑了笑：“每次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我都觉得不太舒服。”

孙昱杰心一跳，不知道程昂在暗示什么：“可是我跟他真的只是……”

“我知道，”程昂打断他，扭头直愣愣地看着他，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了似的，仔细用眼神描摹着孙昱杰的五官，“可我还是不舒服，我不喜欢看到你跟别人特别亲近的样子……”他暗沉的眼眸透出一丝忧虑，“小杰，你说，我是不是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