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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远捂住自己怦怦跳的心脏,悄无声息来到地面。
都说魅魔无情无义,江照远却早早知道自己心生晦涩,魅魔听到了童年时就存在的心魔声音。他充耳不闻,瞄准一个方向就身形一闪,来去无踪——
没有兔子可以一直躲在巢穴里,总有有一些东西是要去面对的。
现在的他,并非当初的弱小。
妇人是从外面嫁到长溪村的,前些年的时候大家勤勤恳恳劳作,也算团结。但从一次地动开始,村里的人就变了,先是疤脸猎户在山里迷路,大家都以为他死了,结果,三天后他在自己的葬礼上回来了。
猎户拿着一块黑石,往地上的碎石上一碰,就变成了脂膏,靠这个发了很大一笔财,但石头只有他一个人有,其他人眼红,一次争端中,他与石头一起在争夺间坠入河中。
地动山摇,小河变成了大河。
在一旁劝架的村长也落入水中,被大浪冲了去。又是三天后,村长回来了,带着一条大鱼,对其他人说,河里全是这样的鱼。
没有人去报官,也好像没人觉得害怕,他们跟疯了一样跳进河里抓鱼,吃鱼捕鱼卖鱼,整个村子富裕了起来,大家,更团结了。妇人丈夫怕水,不肯干这个,见他们执意邀他入伙,赶紧带着妻子搬到了村尾住着,还是跟以前一样种东西生活。
村子越来越安静,村头那家特别爱吃鱼的婶子来找妇人,说叫她男人去祠堂议事,这哪有他的事啊,他也是外面来的,根本进不了他们祠堂,她一直想进屋里,妇人推了她一把,关上门低头一看——那手上,满满都是掉落的鱼鳞!
江照远回忆着妇人告诉他的信息,在一处墙根后面停住了脚步。
【“当初那个猎户呢?”
妇人愣了一下,淡淡说:“死了吧,这大河,谁能活下去啊。”】
对啊,这大河,谁能活得下去。
所以不远处那个,拿着弓箭,顶着个鱼头的,脸上还留着三道疤的,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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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人的面容,后脑勺却变成了鱼鳃的模样,麻木的眼珠子望着前方,袅袅炊烟在不远处升起,那是妇人告诉他,祠堂所在的方向。
江照远静静站了一会,捏住了匕首,径直往一个方向走去。
那里不是祭祀的地方。
江照远是第一次来长溪村,但他隐藏身形,闭着眼一步一步往前走的样子有熟稔极了,仿佛已经对长溪村了如指掌。
湍急的河流下听不到兔子的脚步声,扬起的清风挡不住空气中的水腥味。
3、
2、
1——江照远停下,睁眼,到了。
眼前空无一物,只有铺着白色碎石的空地,不像有活人活动的样子。
江照远匕首出鞘,划破指尖,鲜血撕开了凝滞的空气,他能从花市“误闯”到结界最为森严的绿江,自然不是全靠的运气。
眼前的景象焕然一新,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与鱼类的腥气,密密麻麻的的人倒在泛白的地上,像饼上铺开的芝麻。
全都被铁链锁住手脚,许多人腿部的骨头已经裸露了出来,手上尽是尖锐的指甲,在地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痛苦的抓痕。
柴火将他们围起来,层层篝火之中,围着的是一个被穿破琵琶骨的清秀青年。
大河在一声声嗡鸣中安静,透彻起来,露出河底下同样密密麻麻的黑影,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大河已经吃了个饱。
穿着长溪村风格衣服的村民,摆正了自己身上的鱼骨头,跳进大河里,拖上一具具跟自己长得七分像的尸体,将他们一层一层摆起来,作为篝火底下的油脂。
岸上的人喜用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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