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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回烧了一壶白开水晾着,回来一看沈百川身后还垫着两个枕头,一愣,“还是不能平躺么?”
沈百川歪着头,虚弱地笑看着他,“我右侧用不上力,平躺下去会起不来。”
路回站在床边,看沈百川这样躺着,腰是悬空的,脖子也无处安放,压力都放在尾椎骨上,这个姿势不会舒服。
路回走到床边弯下腰,跟沈百川商量,“我扶着你躺下去,你起来的时候跟我说,我再扶你起身。”
沈百川抬眼看他,满眼惊喜,“可以么?”
路回点了下头,“你扶着我的肩膀。”
沈百川被人扶抱着,一点力都不用,路回托在手臂上沉甸甸的好大一只。沈百川浑身睡得热乎乎,软绵绵的,脑袋依恋地枕在路回的颈窝里,发顶毛茸茸得在人肩膀上蹭,自己一点劲儿都不想使。路回手上用了全部的力气,把人稳稳得托起来。
但这人看着太可怜,路回不忍苛责。
他刚把人扶起身,伸出一只手臂想把身后的靠枕撤走,却不防被一个高热的身躯严实地包裹住。
是沈百川在得寸进尺,他手臂环在路回的腰间和后背,很用力。
他说话间的气息潮湿炙热,扑在路回的耳后。
“你怎么回来了?路回。”
沈百川的声音嘶哑,带着轻叹。他用高烧着的脸颊蹭了下路回的颈侧,又问了一遍。
“你怎么回来了?”
两人太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一时间都在晃神。路回抱着怀里的人,这幅身躯他太熟悉,他抱了七年。每一次的吐息他熟悉,每一寸的肌肤他也熟悉。沈百川三十岁,但他软下来声音冲自己说话的样子,跟26岁的他没什么差别,那么轻软,像是鸟儿依偎在温暖的巢里。
过了几秒钟,路回回过神,轻轻地把沈百川推开,扶着他躺好。
“我再不回来,你就烧死了。”
路回撂下这句,站起身走了,沈百川在他身后轻笑一声。
沈百川仰面躺着,他伤口还是疼得够呛。他在忍痛间听见餐厅的动静,刚才烧了一遍的热水壶又响了起来——路回把晾着的水又烧了一遍。
路回慌了。
沈百川累极闭上了眼睛,松开眉头,唇角慢慢勾起来。
这一天折腾,路回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着睡了。
沙发跟最初那个不一样。当时两人手头都拮据,买了个便宜的布艺,现在沈百川换了个皮沙发,结实又柔软。
路回迷迷糊糊得睡过去,房间里空调开得低,他冷得蜷缩着,像是一只仓鼠。
过了许久,他感觉自己被一片温暖包裹住。
路回睁开一边的眼睛看,沈百川正弯着腰给他盖毯子。夜灯下,沈百川的神色很温柔,他宽阔的肩背逆着光,暖光的光晕环在他的周身。路回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路回拥着毯子坐起来,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沈百川的额头。沈百川一愣,然后低着头抵在他的手心。沈百川的睫毛又长又密,他垂着眼,灯光打在睫毛上落在眼下一片鸦羽一样的阴影。他眉头松散,表情显得乖顺。
这一瞬间的气氛变得格外柔软。凌晨时分,万籁俱静,只有不远处的钟表滴答作响。
路回抽回手,看着沈百川的眼睛。两人都没有在外面讲究体面的模样,头发乱着,眼神也不清明,浑身的带着室内烘出来的暖。
“还有点烫手。”路回问他,“你怎么出来了?”
沈百川也在沙发上坐下,空间不大,他坐下来时睡裤蹭着路回的膝头,布料很绵软。
沈百川嘴唇一直带着弧度,人看着比刚才精神了不少,他揪了一下身上的睡衣,是新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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