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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单骑已经跑远了,官员们面面相觑,脸色难看。
“黑水堡城?”
这位爷怎么会来了兴致,跑去了黑水堡?
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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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官员面面相看。
“快!”
在雍州当官,谁不知道“黑水堡城”之名。
在当年的屠城后,黑水堡城中就像是被血笼罩了一样,光是走近都感觉阴森森的,掺得慌。而且,城池中涂抹了血,是满城的人命流下来的血,这血像是被刻在城里一样,根本擦不掉。
久而久之,黑水堡城就被废弃了。
直到如今,它已是也就是一座废城,方圆百里连人烟都没有,就连贩马的游商路过时,宁愿在外头露天而眠,也不会去里头找间破屋子歇一晚。
要是那位爷对黑水堡城不满,肯定要迁怒他们没去迎,个个都得掉脑袋!
他们又是拉马,又是上马车,往黑水堡城赶去。
漫天风沙。
黑水堡城就位于黑河以西,背河而建。
只是这条黑河早在前朝时就已干涸。
明明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在进入黑水堡城地界时,却蓦地阴暗了下来。
带着丝丝刺骨的冷意。
“喵呜!”
趴在马车车窗上的沈猫两眼放光地看着外头,金灿灿的猫眼精神奕奕,丝毫没有长途跋涉后的疲惫。
也对。
光是这辆黑漆马车,又大又宽敞,从外到里,都奢华异常,还加上了从季南珂的嘴里问出来的“弹簧”工艺做了减震,舒适地跟个小型的客栈似的。
“停。”
马车里传出了沈旭阴柔的嗓音。
马车缓缓地在城门前停下,前后的四盏琉璃灯轻轻晃动。
沈旭抱上猫,踩着脚凳走下马车。
他站在了城门前,抬首默默看着“黑水堡城”这几个大字。
好多年了。
他已经不想去细数到底经过了多少年。
黑水堡城和记忆中的一样,唯独城门已然褪色,四周静得可怕,有一种荒无人烟的凄凉。
“咪?”
见他久久不动,狸花猫用肉垫子拍了拍他的脸颊,又用毛绒绒的小脑袋拱了拱他的下巴。
它的体温像是这地界唯一的温暖。
沈旭往前迈出了第一步。
他走进了城门。
一众人等拱卫他的身后,进了这座已经废弃的城池。
满城的血腥味早就散去,然而,城墙和屋墙上那一道一道用血画出来的符纹还是清晰可见。
血在经年累月中变成了黑红色,从墙上蔓延到地上,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印痕。
触目惊心,能够轻易地想象到当时的可怖。
在这样的一座城池中,用满城的人命和鲜血,绘下了这一道道的符纹。
沈旭阴沉着脸,随扈都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只小小声地,唯有沈猫用湿漉漉的小鼻子碰了碰他的脸颊。
哪怕过去了这么些年。
哪怕城中的景象已经是大变。
在走进城后,沈旭的脑海里依然清晰地浮现起,周围本该有的一切。
他低头和猫说道:“这儿是个豆花摊。”
姐姐总带他溜出门吃豆花,然后,又会因为吃不下晚膳被娘亲数落,但只要他们一认错一撒娇,娘亲的脸就再也板不下去,笑得美极了。
“向记镖局。”
殷家只是雍州一户不大不小的马商,往来的大生意都需要雇镖局。
向总镖头是爹爹的好友……
沈旭看了一眼镖局门口已经被风沙淹没大半的头颅。
“胭脂铺。”
老板是江南人,姐姐最喜欢她这儿的胭脂。
沈旭捏紧了手腕上的小玉牌,冰凉的玉牌紧贴着他掌心的肌肤,他的手指慢慢摩挲着上头的符纹。
“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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