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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是提着便当的赖川黄泉。她穿着洛丽塔风的红色小礼裙,脚下踩着圆头小皮鞋,红缎带扎起两个小揪揪,怎么看都不像公安部的人。
但先前负责审问的长着奇怪眉毛的警员风见裕也恭恭敬敬地跟在她身后,举手投足间尽是拘谨,让人不禁联想起被上级领导视察工作情况时拘束的下属。
这个女人……难道是公安部的小高官?
嫌犯暗自震惊,心想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样年轻的女人居然能做到公安部中高层的位置,想必一定是职业组里的精英。他这个时候还没意识到,做人不仅不能以貌取人,还不能光凭外貌判断食物的味道。
嫌犯原本以为又会是一场斗智斗勇的争锋,赖川黄泉一定会用各种计谋从他嘴里撬出信息。但在看到被风见裕也拎在手里的榨汁机和大口径塑料漏斗时,嫌犯沉默了。他拧眉,视线在风见裕也手上的道具和赖川黄泉放在审讯桌上的便当盒间来回扫。随即他一副地铁老头看手机脸,歪着头缓缓挤出个问号。
其实不光嫌犯看不懂赖川黄泉的操作,负责打下手的风见裕也同样一头雾水。
但赖川黄泉完全不在乎这两人都想些什么,她双手抱臂自信满满:“风见,把榨汁机的电插上。”
“好的。”
下一秒,赖川黄泉揭开榨汁机的盖子,把便当全部倒了进去。
金属刀片飞速转动时发出嗡嗡巨响,菜饭在一警一犯充满质疑地注视下逐渐变成浆糊一样黏糊糊的东西。
赖川黄泉拎起桌上的塑料漏斗,上前两步直接一把掐住嫌疑人的下颚关节,逼迫他张开嘴。
大口径漏斗的垂柄很长,嫌犯在被赖川黄泉用漏斗捅进喉咙深处时,干呕一声,瞪大眼睛被迫看向掉在天花板刺眼的灯光。
男人不知道赖川黄泉到底在搞些什么鬼。直觉告诉他,赖川黄泉打算把榨汁机里的东西倒进他嘴里。但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心想,从那份便当被嚼碎前的精美程度判断,就算现如今被搅成了面糊一样的东西,应该也不会难吃到哪里去。
但不详的预感已经开始在心底酝酿。
“风见,”赖川黄泉扭头看向已经呆站在原地的男人,“帮我固定住他,我要把真言便当灌进去了。”
“哦哦,是!”
风见裕也迅速回神,他上前两步用手指掐住男人的下颚关节,防止对方低头吐出嘴里的塑料漏斗。
赖川黄泉则慢条斯理地把榨汁机透明杯壁的部分从底座拆离。她拧开盖子,倾斜杯壁,粘稠的食物被倒进漏斗。
“想好要老实交代了就跺三下地板,”赖川黄泉歪头,面无表情道:“还有记得不要用嘴呼吸,不然可能会被呛死。”
她不在乎男人会不会难受,在了解过5MEO的作用原理及危害后,她巴不得亲自把男人套进麻袋里暴打一顿。研制贩卖毒。品的人都该下油锅,最好死无葬身之地。
食物顺着管壁缓缓划进食道,男人起初还试图挣扎,但他手脚都被铐住,下颚也被风见裕也控制着高高仰起。当食物顺着漏斗滑向食道时,他除了主动吞咽,别无他法。
但在第一口饭顺着食道滑入胃部后,男人瞪大眼睛面露惊恐,仿佛看到死去的曾祖父在朝他招手。
这是什么鬼东西!
虽说会厌区域和咽部粘膜上皮也分布着味蕾,但被搅得细碎的便当比臭鸡蛋味的硫化氢还带劲。这种感受就好像一口气咽下整整两条芥末酱,味道顺着食道一路反向小舌,弥漫进整个鼻腔和口腔。只是从胃里反上来的不是腥辣味,是炎炎夏日丢弃在潮湿角落发霉了三天的海鱼的味道。不,比那还可怕,是死亡的气息。
脸上崩起无数青筋,眼泪也被呛出来。男人仰长了脖子,灰白的脸上写满生不如死。
风见裕也掐着男人的下颚,莫名有种赖川黄泉在给鹅强行灌食的既视感。
小时候他去乡下奶奶家玩时,奶奶掐着闹绝食的大白鹅的脖子,用漏斗往它脖子里塞玉米粒时的场景和眼前的画面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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