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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亦是人族夜色最长之日,阴气至盛,”神君含笑提点道,“李氏会请符镇魂,届时可设法问询她一二。”
冬至?
花浔微怔。
她想起她化形之日,曾在山林见到两名樵夫,他们口中朗笑着说:“今日冬至,回家咱哥儿俩好生饮上一坛。”
后来,百里笙问她生辰在哪日。
她不知自己出生的具体时日,便将化形之日当做自己的诞辰,应了句“冬至”。
那时,许是为了利用,百里笙说,第一个百年生辰,对妖族而言,是极为重要的一日。
还说,他会陪她度过。
“嗯?”神君看向她。
花浔回过神来,抿了抿唇问:“神君如何知道李氏会请符镇魂的?”
神君轻缓笑道:“她昨日曾祈拜吾,无意中提及过此事。”
花浔轻应一声,想起什么,小心问:“神君,若前十八年与方青莲相处的真的是那只狐狸,真正的陈长彦才是恶人,那该如何?”
神君的语气不紧不慢,是悲悯又无分别的阐述:“吾会抽离洛禾天魂。”
“那陈长彦呢?”
神君应答:“陈长彦命数未尽。”
花浔费解:“可他是个大恶之人啊。”
神君看向她:“世人皆有命数,恶人亦是如此。”
花浔第一次觉得神君的话难以理解,不由反问:“那被恶人残害的人呢?也是他们的命数吗?”
“是。”
“那神君呢?”花浔的话脱口而出,“神君的命数也不可更改吗?千年万年永远孤身一人?”
神君望着第一次这样激动的孩子,声如叹息:“本该如此。”
本该如此。
花浔闻言怔在原地,原本躁动的心念如同被一盆温水从头浇下,明明还是那么温和,可一阵凉风吹来,却带来阵阵严寒。
她的胸口越发沉闷,紧抿着唇,许久才再次开口:“神君是不是早便知道,昨夜偷袭的那只狐狸藏在陈长彦的体内,所以才会送我那枝梅花?”
神君停顿片刻,颔首:“灵狐身负天魂,非你一人之力能胜。”
花浔的眼圈一热,忙低下头来。
所以,那不是送她的礼物。
只是为了紧要关头“物尽其用”保护她的。
她知道自己这样想太过矫情,毕竟神君又护了她一次。
可是……礼物与保护于神而言本就是不同的啊。
礼物,是神君给她的独一无二的特殊照顾。
保护,神君却可以给三界中所有人。
她自作多情地以为,神君给她梅枝,意味着自己对神君而言,有那么几分特殊了呢。
结果其实,自己同那只鹦鹉是一样的。
“我知道了,神君,”花浔乖乖地应,“那我回去准备冬至日问询李氏一事。”
这次,没等神君应声,花浔便飞快转身跑了出去。
神君的视线在合上的门上停顿几息,方收回视线。
*
花浔回到自己的厢房,便一头扎进了被褥中。
拥着柔软的仙光绸,她轻轻蹭了蹭发热的眼眶。
识海中,灵犀蛊也变得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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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浔难以分辨是心传染了它,亦或是它传染了心。
她看着恹恹得连动都懒得动的蛊虫,忍不住引一束法力捏了捏它柔软的身子:“你也不高兴了吗?”
蛊虫当然无法回应它,只是恹恹地抬了抬眼皮,便又失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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