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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花浔心中更乱了。
百里笙为何要伪装成金焕来到陈家?
为何要故意接近她?
他还是不放心她,还想杀她吗?
无数纷乱的念头挤在她的脑海,识海内一片翻涌。
直到灵犀蛊因不适而剧烈翻涌,花浔猛地清醒。
若百里笙真的想杀她,早在今日她与他单独去灵宝阁的时候便动手了。
以他的法力,莫说杀一个她,就是活埋整个临祈城都不在话下。
也许……他不过路过此处觉得好玩。
或是,试探她有没有将那十年间发生的事宣扬出去。
这样想着,花浔渐渐平静,暗忖着反正陈家的事已经快要结束,只要自己故作不知,在余下这几日远离“金焕”便是了。
花浔的心放松下来,轻轻吐出一口气,抬起头来便要起身。
下瞬,她的动作顿住。
听雪阁的月洞门下,神君正安安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不知站了多久。
已是夜深人静,独独他周身蒙着神光雾气,粲然如月华。
花浔的心口重新紧绷,缓慢地站起身来,声音很轻:“神君,您怎么在这儿?”
“吾见你夜深未归,来寻你。”神君的声音仿佛带着洞彻灵台的温和力量。
花浔呼吸一紧,只是简单一句话,她竟有一种眼眶一热的感觉:“我这就回去了。”
“嗯。”神君悠远道。
花浔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却到底沮丧地垂下头,安静朝庭院走。
她的厢房在外侧,很快便到了门口。
花浔轻道一声“我先回房了”,便要回屋。
“可还是生气?”和缓的声音略带几分迟疑,在身后徐徐响起。
花浔脚步忽而停住,顿了几息后转过头去:“神君?”
神君清敛地望着她,许久轻叹一声:“世人身上所承受的,不只有自身因果,还有师徒情谊,亲友之分,伉俪之缘。”
“陈长彦虽为恶人,然其后四代将出一位清官,护佑此地数十年繁盛。”
“若陈长彦死,则其后代亦不能诞生,百年后此地百姓有何后果,无人可知。”
花浔怔忡地回视神君。
神君是在对她……解释?
其实这几日,她心中早已知晓神君说得对,世人皆有命数,恶人亦是如此。
可她就是觉得难过,既是为神君知晓一切却只能眼睁睁目睹其发生难过,又为自己喜欢上这样绝不会生出私情的神君而难过。
然而此刻,她却觉得自己的难过似乎在无形中被这番话消弭了。
花浔垂下眼帘,声音很轻:“我知道了,”说完不忘补充,“我其实并未生气。”
“嗯?”神君似是不解。
花浔也不知该如何说清自己那日矫情又复杂的心思,沉默半晌才闷声道:“您就当我那日昏了头了吧。”
神君观她眉心舒展,不由温和笑了:“既如此,便先回房去罢。”
花浔却没有动,仍看着站在那里的神君,好一会儿道:“神君。”
神君含笑看她。
花浔走下两层石阶,停在神君跟前,抬头望着他:“其实冬至日,也是我的生辰,今年刚好是我化形百年的日子。”
神君垂眸,不解其意。
花浔心中有些紧张,却仍大胆道:“在人界,生辰是很重要的一日。”
神君似乎才了然,平和笑道:“是啊,三界众生,总需要过生辰的。”
花浔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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