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H)(1 / 2)
凌晨四点十七分。
天空还是深黑色的,像一块厚重的天鹅绒,只有东方地平线处透出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灰白。星星很亮,密密麻麻地撒在天鹅绒上,像被谁随手撒了一把钻石。空气清凉,带着加州夏夜特有的干燥气息,还有远处田野传来的草和泥土的味道。
Cigar睁开眼睛。
房间里很暗,只有窗帘缝隙透进来一点点微弱的光,勉强能看见天花板的轮廓。她躺着没动,听着自己的心跳——平稳,但很快,像刚跑完冲刺。她能感觉到血液在耳朵里流动的声音,嗡嗡的,像远处的海浪。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醒。没有闹钟,没有噪音,只是突然就醒了,像身体里有个精确的钟在某个时刻敲响。她躺了几秒,然后坐起来。床垫因为她的动作下陷,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她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木质地板冰凉,刺激着脚底。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还是黑的,但能看见院子里的轮廓:父亲的高尔夫球车停在车库门口,母亲种的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晃,远处邻居家的房子像黑色的剪影贴在天空上。
她站了一会儿,看着那片黑暗。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走廊里更暗,只有夜灯在墙角发出微弱的光,勉强照亮脚下的路。她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见声音。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冷气扑面而来,带着牛奶丶鸡蛋和剩菜的味道。她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水是冰的,滑过喉咙,带走了睡眠残留的干渴。她靠在冰箱门上,又喝了几口,然后看着厨房里的轮廓:料理台,炉灶,餐桌,椅子。一切都熟悉得不需要开灯。
然后敲门声响起。
不是那种急促的敲法,也不是礼貌性的轻叩。三下,平稳,有力,间隔均匀。声音透过木门传进来,在安静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某种宣告。
Cigar的动作停住了。水瓶还举在嘴边,水从嘴角流出来一点,顺着下巴滑下,滴在胸口。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瞬间加速,血液冲上耳朵,带来一阵嗡嗡的耳鸣。
敲门声又响了一次。还是三下,同样的节奏,同样的力度。
她把水瓶放在料理台上。塑料瓶底碰到大理石台面,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她走向门口,脚步很慢,像在梦游。地板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每一声都像在放大寂静。
她走到门前,手放在门把手上。金属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她停顿了几秒,然后透过猫眼往外看。
视野被扭曲成一个鱼眼状的圆形。走廊里很暗,但门廊灯亮着,昏黄的光线照亮了门外站着的人。
一个马娘。
黑鹿毛的头发披在肩上,有些乱,像刚睡醒或者长途旅行后没有整理。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深色牛仔裤,脚上是运动鞋。肩膀上背着一个黑色的运动背包,看起来不大,但鼓鼓囊囊的。
但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她的穿着,是她的脸。
Riot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皮肤看起来有些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像没睡好或者过度疲劳。但那双雾蓝色的眼睛依然锐利,直直地盯着门,仿佛知道门后有人在看。
Cigar的呼吸停滞了。
她看着猫眼里那张脸,看着那双眼睛,看着Riot微微张开的嘴唇,看着她的呼吸在清凉的空气中凝成的白汽。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不是害怕,不是恐惧,是一种更深的东西,像某种本能的反应。
然后Riot抬起手,似乎准备再敲一次。
但在她的手落下之前,Cigar转动了门把手。
门开了。
走廊里的冷空气涌进来,混合着Riot身上的气味——不是发情期那种甜腻的气息,是一种更淡的丶混合着汗水丶布料和长途旅行后的疲惫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像消毒水或者止痛贴。
Riot站在门外,看着Cigar。她的眼睛上下扫视,从Cigar的脸到胸口到腿,再回到脸上。她的表情很平静,但瞳孔在接触到室内光线的瞬间收缩了一下。
“你在家。”她说,声音有些沙哑,像很久没说话或者刚睡醒。
“你怎么……”Cigar开口,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句子。她清了清嗓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Riot的嘴角动了一下,不是微笑,只是一个细微的弧度,转瞬即逝。然后什么也没说。
Cigar试图理清思路,但脑子像一团乱麻,所有的逻辑都被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马娘打乱了。
“现在……”她看了看外面依然漆黑的天色,“现在是凌晨四点。”
“我知道。”Riot说,然后她往前迈了一步。
她没有问能不能进来,也没有等邀请。她只是往前走,身体擦过Cigar的肩膀,走进房子。她的手臂在擦过Cigar胸口时停顿了一瞬,布料摩擦过Cigar薄薄的睡衣,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
Cigar关上门。
咔哒一声,锁舌滑进锁槽。房子里重新陷入封闭的安静,但空气改变了。Riot的气味填满了玄关,覆盖掉原本的家的味道——木地板丶旧地毯丶母亲做的苹果派残留的香气。
Riot站在玄关中央,背对着Cigar。她的肩膀微微起伏,呼吸声在安静的房子里清晰可闻。然后她转过身,目光扫过玄关:鞋柜,衣帽架,墙上挂着的家庭照片。她的视线在其中一张照片上停留了几秒——那是Cigar七岁时和父母的合照,在棒球场,她戴着小手套,笑得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
然后她的目光落回Cigar身上。
“带我去你房间。”她说,不是请求,是陈述。
Cigar的喉咙吞咽了一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冲上脸颊,带来一阵燥热。她看着Riot,看着那双雾蓝色的眼睛,看着里面不容置疑的坚定。
“为什么?”她问,声音比预想的要平静。
Riot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Cigar,看了很久,用一种仿佛看傻子的眼神。然后她往前走了两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Cigar能看见她睫毛上沾着的一点灰尘,能看见她嘴唇因为干燥而起皮,能看见她颈侧皮肤下跳动的脉搏。
“因为我想。”她说,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然后她的手抬起来,碰到Cigar的脸颊。指尖有些凉,但皮肤接触的瞬间,Cigar感觉到一股电流从接触点窜开,顺着脊椎往下,直达尾椎骨。Riot的手指沿着她的下颌线滑动,拇指擦过她的下唇,力道不轻不重,带着某种试探的意味。
“带我去你房间。”她重复道,声音更低,带着一点沙哑。
Cigar抓住她的手腕。手指圈住那截纤细的手腕,皮肤相贴的瞬间,她能感觉到Riot的脉搏在跳动,快速,有力。她没有松开,而是握得更紧。
“你受伤了。”她说,不是问句。她闻到了那股药味,看到了Riot走路时左腿微微的不自然。
Riot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骨折。”她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左前脚,和以前一样的位置。贝蒙之后查出来的。”
“你跑完了贝蒙,”Cigar说,声音里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难以置信,“领先三十一个身位,平了记录,然后发现骨折。”
“嗯。”
“你疯了。”
Riot的嘴角又动了一下。这次更明显一点,像一个真正的微笑的雏形,但还没成形就消失了。
“也许。”她说。
然后她的手从Cigar的掌握中挣脱,反过来抓住Cigar的手。她的手指插进Cigar的指缝,收紧,拉着她往楼梯方向走。
Cigar没有反抗。她被拉着走,脚步有些踉跄。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安静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响亮。她担心会吵醒父母,但Riot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见声音,像猫一样。
上到二楼,走廊里更暗。只有尽头的夜灯发出微弱的光。Cigar的房间在走廊左侧,门关着。她走到门前,手放在门把手上,停顿了一下,然后推开。
房间不大,和她公寓的房间差不多大小。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个书架。床上铺着蓝色的床单,被子叠得很整齐。书桌上放着她小时候赢的奖杯和奖牌,还有几本棒球杂志。书架上塞满了书和训练日志,墙上贴着几张海报——不是马娘,是棒球选手。
Riot走进去,环顾四周。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像在阅读什么重要的文件。她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个奖杯——那是Cigar七岁时在少年棒球联赛中赢的MVP奖杯,小小的,塑料的,已经有些褪色。
“你会打棒球。”她说,不是问句。
“小时候。”Cigar说,声音有些干涩。
Riot把奖杯放回原处。然后她走到书架前,手指划过书脊,停在那摞训练日志上。她的手指在最上层那本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抽出来。
Cigar的心跳漏了一拍。
Riot翻开日志,一页页翻过去。她的动作很慢,很仔细,像在阅读什么珍贵的手稿。她的目光扫过那些字迹,那些数字,那些图表。她翻到最新的一页,看到了六月十二日的记录,看到了下面那行字:“转场德尔玛。目标:赢一场。”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她抬起头,看着Cigar。
“德尔玛。”她说。
“嗯。”
“什么时候去?”
“后天。”
Riot点点头。她把日志合上,放回书架。然后她走到床边,坐下。床垫因为她的体重下陷,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
Cigar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点距离,但床很小,腿还是会碰到腿。她能感觉到Riot的体温,透过牛仔裤和T恤的布料传来,比自己的略高一些。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天色开始变亮,灰白色的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把房间里的轮廓逐渐勾勒出来。
Riot的手放在腿上,手指微微弯曲。她的左腿伸直着,姿势有些僵硬。Cigar的目光落在她的左腿上,牛仔裤的布料下能看见微微凸起的形状——应该是固定用的夹板和绷带。
“严重吗?”她问。
“不严重。”Riot说,“休养两个月就能恢复。”
“那你现在应该在医院,或者在家休养。”
“我在休养。”Riot转过头,看着她,“在这里。”
Cigar的喉咙吞咽了一下。她想说“这不合理”,想说“你应该回去”,想说“我们不应该这样”。但那些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她只是看着Riot,看着那双雾蓝色的眼睛,看着里面某种她无法理解但又被深深吸引的东西。
“为什么?”她又问了一遍,声音很轻。
Riot没有马上回答。她转过头,看着窗外逐渐亮起来的天色。晨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光带里有灰尘在缓慢飘浮。
“贝蒙之后,”她说,声音平静,“我躺在医院里,腿上打着石膏,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她停顿了一下。
“你。”
Cigar的呼吸停滞了。
“我想起肯塔基。想起你身上的味道,想起你操我的感觉,想起高潮时那种失控的快感。”Riot的声音很平静,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我想起加州。想起你做饭的样子,想起你写训练日志的专注,想起你射在我里面的感觉。”
她的手指在腿上轻轻敲击,没有规律。
“然后我想,为什么是你。”她转过头,看着Cigar,“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在肯塔基那天,我发情的时候,闯进来的是你。为什么在加州那天,我清醒的时候,去找的是你。”
她的目光落在Cigar脸上,锐利,直接,像要看穿她所有试图隐藏的东西。
“我不知道。”她说,“但我知道一件事:我需要见你。现在。不是以后,不是等我腿好了,是现在。”
然后她的手抬起来,碰到Cigar的脸颊。这次不是试探,是确定的。她的手掌贴上来,手指滑进Cigar的头发里,收紧,把她的脸拉近。
她们的嘴唇碰到一起。
这个吻和之前的不一样。不是急切的,不是暴力的,是缓慢的,探索的。Riot的嘴唇很软,有些干,但温暖。她的舌头撬开Cigar的牙齿,探进去,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唾液交换,呼吸混合,两人的鼻尖轻轻摩擦。
吻持续了很久。久到Cigar感觉肺部开始缺氧,久到嘴唇因为摩擦而发麻,久到身体里的欲望被重新点燃。她的手抬起来,抓住Riot的肩膀,手指陷进T恤的布料和下面的皮肉。
Riot的手从Cigar的头发滑下来,抓住她睡衣的领口,往下扯。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很轻微,但清晰。Cigar的胸口暴露在空气中,皮肤接触到清凉的空气,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Riot的嘴唇离开Cigar的,往下滑。划过下巴,划过喉咙,停在锁骨上。她用牙齿轻轻咬住那里的皮肤,不重,但足以留下痕迹。然后继续往下,嘴唇擦过胸肌,停在乳尖上。
她的舌头绕着乳尖打转,舔舐,然后含住,轻轻吮吸。Cigar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她的手抓住Riot的头发,收紧。快感像电流一样从胸口窜开,直达下腹。
Riot的另一只手滑到Cigar的腰间,抓住睡裤的松紧带,往下拉。布料滑过臀部,掉到脚踝。Cigar的性器弹出来,已经半硬,在晨光中微微颤动。
Riot的手握住它。她的手掌很热,手指圈住柱身,上下滑动。动作很慢,很仔细,像在感受形状和温度。Cigar的呼吸变重了,胸口起伏,她能感觉到血液涌向下体,性器在她手里迅速完全勃起,胀大,变得坚硬。
然后Riot跪下来。
不是那种顺从的跪姿,而是一种带着占有欲的丶居高临下的姿态。她的脸凑近Cigar的性器,鼻尖几乎碰到柱身,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她张开嘴,含住了顶端。
湿热的口腔包裹上来,舌头绕着铃口打转,舔掉渗出的液体。Cigar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更响的呻吟,她的手抓紧Riot的头发,手指穿过黑鹿毛的发丝,收紧。Riot没有停下,她往下吞,喉咙收缩着适应粗大的尺寸,直到柱身完全没入口腔深处。
她能感觉到Riot的喉咙在蠕动,舌头在柱身上滑动,唾液润滑着每一次吞吐。快感像电流一样从尾椎窜上脊椎,在脑内炸开一片白光。她的膝盖有些发软,不得不靠抓住Riot的头发来维持平衡。
Riot吞吐了几次,然后退出来,嘴角挂着银丝。她抬起头,雾蓝色的眼睛因为情欲而变得湿润,瞳孔扩大,几乎吞没了虹膜的颜色。
“躺下。”她说,声音沙哑。
Cigar躺到床上。床垫因为两人的体重下陷得更深。Riot站起来,开始脱衣服。她的动作有些笨拙,左腿不太灵活,但她没有求助,自己把T恤从头上扯下来,扔在地上。然后是牛仔裤,拉链拉下,布料从腿上滑落,露出里面的黑色内裤和左腿上缠着的白色绷带——包裹了整个小腿中部,很厚,固定得很牢。
她把内裤也脱掉,扔在地上。然后她爬上床,跨坐在Cigar身上。这个姿势让她的阴户完全暴露在Cigar眼前——湿润,微张,粉嫩的肉壁在晨光中泛着水光。没有发情期那种浓烈的甜腻气味,但依然能闻到淡淡的雌性气息,混合着药味和汗水的味道。
她的手抓住Cigar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入口。然后她慢慢坐下去。
进入的过程很顺利,湿滑的甬道轻易地吞没了粗大的性器。但里面的紧致程度依然超出预期,穴肉层层叠叠地包裹上来,绞紧,吸吮。Riot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她的双手撑在Cigar胸口,手指陷进胸肌里。
她开始上下移动。
一开始的节奏很慢,每一次下沉都坐到最深,直到两人的耻骨紧紧贴在一起。每一次抬起都几乎完全抽出,只留顶端卡在入口,然后再次深深坐下。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随着动作起伏,乳房在晨光中晃动。
Cigar的手抓住她的腰。手指陷进柔软的皮肉里,几乎要掐出淤青。她能感觉到Riot的甬道在收缩,每一次插入都变得更紧,每一次退出都像在挽留。快感在累积,像温水煮青蛙,缓慢但不可阻挡。
Riot加快了速度。上下移动的节奏变得更快,更用力。肉体撞击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混合着喘息,呻吟,还有穴肉被摩擦时发出的湿润水声。她的脸上开始出汗,汗水从额头流下来,滴在Cigar胸口,温热。
Cigar的手从Riot的腰往上滑,抓住她的乳房。饱满的乳肉在她掌心变形,乳尖硬挺,摩擦着她的手掌。她揉捏着,力度不轻,手指陷进柔软的脂肪里。Riot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更响的呻吟,身体绷紧,穴肉收缩得更紧。
然后Cigar翻了个身。
她把Riot压在身下,这个动作让两人的姿势改变,性器在甬道里滑动,带出咕啾的水声。Riot的腿环住Cigar的腰,左腿因为绷带而有些僵硬,但还是紧紧夹住。她的双手抓住Cigar的肩膀,指甲陷进皮肤里。
Cigar开始抽插。
节奏从一开始就很猛。每一次插入都推到最深,胯骨撞上Riot的大腿根部,发出沉闷的肉体撞击声。每一次退出都几乎完全抽出,只留顶端卡在入口,带出咕啾的水声,然后再次重重撞进去。
Riot的身体随着撞击上下晃动。她的头在枕头上摩擦,黑鹿毛的头发散开,像黑色的瀑布。每一次深入,她的喉咙里都会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眼睛半闭着,雾蓝色的瞳孔涣散,像蒙上了一层水雾。
“用力……”她喘着气说,声音断断续续,“再……用力点……”
Cigar照做了。她加大了力度,每一次插入都像要把Riot钉在床上。肉体撞击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变得响亮,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床垫弹簧的吱呀声,还有两人压抑的喘息。
Riot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更响的呜咽,但立刻被她自己咬住嘴唇的动作压了回去。她的牙齿陷进下唇,留下深深的齿印。眼睛因为快感而睁大,雾蓝色的瞳孔里倒映着Cigar俯视的脸,还有窗外逐渐亮起来的天色。
Cigar能感觉到射精的冲动在下腹聚集,像一团火在燃烧。她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呼吸变成破碎的喘息,汗水从额头滴下来,落在Riot的胸口,混着她的汗水一起往下流。
但声音——声音不能大。
这是她父母的房子。凌晨四点。墙壁不厚。父母在楼下的卧室里睡觉。
这个认知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穿了欲望的迷雾。Cigar的动作顿了一下,节奏乱了半拍。她的眼睛扫过房门——门关着,但没锁。她能听见楼下冰箱压缩机启动时的轻微嗡鸣,能听见远处公路上偶尔驶过的车声,能听见房子里那种沉睡的寂静。
然后Riot又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这次更响,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哭腔。她的手指在Cigar背上抓挠,指甲陷进皮肤,留下几道红痕。
Cigar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声音。
这个吻很急,很用力,牙齿撞到牙齿,发出轻微的磕碰声。Riot的嘴唇被撞得有些疼,但她没有躲,反而张开嘴,迎接Cigar的舌头。两人的唾液混合在一起,呼吸交织,鼻尖摩擦。
吻的同时,Cigar没有停下抽插。她的胯部继续撞击,性器在湿滑的甬道里快速进出,带出咕啾咕啾的水声。这个姿势让插入的角度更深,龟头直接撞到子宫口。Riot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腿夹得更紧,穴肉痉挛着绞紧。
她的喉咙里发出闷哼,声音被Cigar的嘴唇堵住,变成模糊的呜呜声。她的手从Cigar的背上滑下来,抓住床单,手指攥紧布料,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床单在她手下皱成一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Cigar能感觉到高潮在逼近。Riot的甬道变得异常敏感,穴肉的每一次收缩都带来强烈的快感反馈。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喷在Riot脸上的气息滚烫。她的嘴唇离开Riot的,往下滑,咬住她的肩膀,用牙齿轻轻啃咬那里的皮肤,留下浅浅的牙印。
这样既能堵住Riot的声音,也能——她不敢深想——标记,占有,留下痕迹。
Riot的肩膀因为疼痛和快感而绷紧,但她的呻吟被压在喉咙里,变成断断续续的抽气。她的眼睛半闭着,睫毛因为泪水而湿润,在晨光中像沾了露水的草叶。
Cigar加快了速度。抽插的节奏变得更快,像打桩机一样连续不断地撞击。床垫的吱呀声变得更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她咬得更用力,牙齿陷进Riot肩膀的皮肤里,能尝到一点血腥味——很淡,但存在。
然后Riot高潮了。
她的身体绷成一张弓,背部离开床垫,只有肩膀和臀部还贴着床。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压抑到极致的尖叫,像被掐住脖子的鸟。穴肉剧烈收缩,绞紧Cigar的性器,几乎要把它挤出来。爱液大量涌出,不是缓缓流出,是喷涌,打湿了两人的耻骨和大腿根部。
高潮的痉挛让她的身体持续颤抖,腿因为肌肉收缩而抽搐,左腿的绷带因为动作而有些松动。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布料在她手下发出撕裂的细微声响——没有真的撕破,但线头绷紧了。
Cigar没有停下。她继续操,用近乎粗暴的力度,把Riot钉在床上,操到她高潮的余波变成断断续续的抽搐。她的嘴唇离开Riot的肩膀,那里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牙印,边缘有些发红,中间有几个细小的出血点。
然后她也到了边缘。
射精的冲动像海啸一样冲上来,无法抵抗。她咬紧牙关,最后一次深深插入,龟头撞开子宫口,直接顶进最深处。然后她射了。
精液喷射的瞬间,她的身体绷紧,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丶被压抑的吼叫。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精液灌进Riot的子宫,滚烫,量大,能感觉到它们在甬道里冲撞,填满每一个褶皱。射精持续了六七波,每一次喷射都带来一阵剧烈的快感,让她眼前发白。
射精的同时,Riot又高潮了。
这一次的高潮更剧烈,像是被射精的动作触发。穴肉绞紧正在喷射的性器,像要把每一滴精液都榨出来。爱液混合着精液从交合处溢出,顺着两人大腿往下流。Riot的身体剧烈颤抖,她的手指松开床单,转而抓住Cigar的手臂,指甲陷进皮肤里,抓出血痕。她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眼泪从眼角滑落,混着汗水流进头发里。
射精结束后,Cigar没有马上抽出。她趴在Riot身上,两人都喘着气,汗水混合在一起,皮肤黏腻地贴在一起。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还在Riot体内轻微搏动,残余的精液从结合处缓缓溢出。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有窗外逐渐响起的鸟叫声——天快亮了。
过了大概一分钟,Cigar才慢慢抽出性器。拔出的时候带出大量混合液体,精液和爱液一起流出来,在床单上晕开深色的水渍。她翻身躺到一边,背靠着床头,喘着气。
Riot还躺着,眼睛半闭着,胸口剧烈起伏。她的脸上全是汗水丶泪水和口水的痕迹,头发黏在脸颊和脖子上。肩膀上的牙印清晰可见,周围已经开始泛红。左腿上的绷带完全松了,白色的纱布散开,露出下面皮肤上手术的疤痕——很长的一道,从膝盖上方一直延伸到小腿中部,缝线的痕迹像一条蜈蚣趴在那里。
Cigar的目光落在那道疤痕上。她伸出手,手指轻轻碰了碰疤痕的边缘。皮肤有些粗糙,温度比周围高一些。Riot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没有躲。
“疼吗?”Cigar问,声音沙哑。
“不疼。”Riot说,声音同样沙哑,“麻药还没完全过。”
Cigar的手指沿着疤痕滑动,从膝盖上方到小腿中部。她能感觉到皮肤下的肌肉组织,能感觉到疤痕的凹凸不平。她的动作很轻,像在触碰什么易碎的东西。
Riot翻过身,侧躺着,面对Cigar。她的眼睛看着Cigar,雾蓝色的瞳孔在晨光中显得很清澈,虽然还有些涣散。她的手指抬起来,碰了碰Cigar手臂上被她抓出的血痕。
“你抓破了。”她说。
“你也咬破了。”Cigar说,手指碰了碰Riot肩膀上的牙印。
Riot的嘴角动了一下。不是微笑,只是一个细微的弧度。
“扯平。”她说。
然后她坐起来,动作有些笨拙,左腿不太灵活。她看了看床单上的狼藉——汗渍,精液,爱液,还有一点淡淡的血迹(来自她肩膀的伤口)。床单已经湿透了,皱成一团,像经历了一场战争。
“要换床单。”她说。
Cigar也坐起来。她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走到衣柜前,从最下层拿出一套干净的床单——蓝色的,和她身上铺的一样。然后她回到床边,开始换床单。
动作很熟练。她先把Riot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扯下脏床单,团成一团,塞进洗衣篮。铺上干净的床单,拉平,抚平皱褶。整个过程很快,不到五分钟。
换好后,她扶着Riot回到床上。Riot躺下,这次她平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晨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越来越亮,把天花板照成一种柔和的灰白色。
Cigar也躺下,在她身边。两人之间隔着一点距离,但床很小,手臂还是会碰到手臂。她能感觉到Riot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温暖,真实。
“你父母会醒吗?”Riot问,声音很轻。
“通常七点。”Cigar说,“但今天周六,可能会睡晚一点。”
“嗯。”
沉默。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窗外越来越响的鸟叫声。天色从灰白变成淡蓝,再变成金色——太阳快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走?”Cigar问。
“下午。”Riot说,“有专机回肯塔基。要继续治疗。”
“要休养多久?”
“两个月。然后复健。可能年底能恢复训练。”
Cigar点点头。她知道骨折对马娘意味着什么——至少半年不能比赛,复健过程漫长而痛苦,状态可能永远回不到从前。Riot才刚赢下三冠,职业生涯的巅峰,然后就要面临漫长的休养期。
“值得吗?”她问,声音很轻。
Riot转过头,看着她。雾蓝色的眼睛在晨光中显得很亮,瞳孔因为光线而收缩。
“什么值得?”
“贝蒙。明知可能会加重伤势,还是跑完了。”
Riot没有马上回答。她转回头,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然后她说:
“我母亲当年在The Great Match中骨折。她没能跑完比赛。”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Cigar能听出下面隐藏的东西——不是悲伤,不是遗憾,是一种更深的东西,像某种执念。
“我想证明,”Riot继续说,“如果她当年选择了混合战线,她也能赢。她也能成为三冠王。她也能做到一切。”
她的手指在床单上轻轻敲击,没有规律。
“所以我做到了。”她说,“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她。为了证明她可以。”
Cigar没有说话。她看着Riot的侧脸,看着那双盯着天花板的雾蓝色眼睛,看着里面翻涌的复杂情绪——爱,崇拜,执念,还有别的,更深的东西。
然后Riot转过头,看着她。
“那你呢?”她问,“为什么跑?”
Cigar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问题会抛回给自己。她想了想,然后说:
“不知道。从小就跑。习惯了。”
“喜欢吗?”
“有时候。赢的时候喜欢。输的时候不喜欢。”
“想赢吗?”
“想。”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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