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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打断她:“你有什么好愧疚的,谁让他逼令仪为妾,你以为太子良娣是什么好归宿?”
谢清姝缩了缩肩膀,盯着秦氏平静的面容,她突然觉得冷,是那种脊背发寒的无助。
“夜里睡觉别压到,记得每日让嬷嬷替你上药。”
秦氏像是毫无所觉,絮絮叨叨叮嘱:“韫玉堂你还是少去,我们长房和二房关系本就不太好,眼下又闹出这样的事端。”
“这件事,你父亲虽然不会算在你头上,但是你要继续和长房走得近,对你兄长们日后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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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ps:秦氏并不是突然间脑子清楚,而是在她心里,儿子高于女儿,女儿高于丈夫。
丈夫=给她带来诰命的牛马。
她是正妻,丈夫没有妾室。
她处在这个时代的红利里。
第61章
寒冬,天穹犹如一匹无边的绸缎,在青灰色的雾霭中摇摇欲坠。
当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时,谢执砚推门而入。
烛光轻晃,满室静谧。
端阳长公主单手撑着脸颊,斜倚在软榻内侧,她身上盖着绛纱色锦衾,怀里靠着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娘子。
盛菩珠闭着眼睛,鼻息轻轻,睡得正熟。
端阳长公主听见开门的动静,连眼睛都未睁,只懒洋洋问:“处理完了?”
谢执砚指敲在门框上,发出轻响,一言不发地看她许久,才问:“长公主还不回吗?”
“急什么。”端阳长公主扯了扯唇,心里还记着被送去天长观吃苦的仇,凤眸含着戏谑,轻飘飘的语气,“本宫在这儿陪着菩珠,难道不比你这个冰冰凉凉的郎君,令她安心。”
她是知道该如何惹恼他的,轻哼一声:“抱一下罢了,你就这样吃味?”
谢执砚的脸更黑了,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捞人。
端阳长公主侧身,抬手挡了一下,字字句句都直往他心窝里戳:“我与菩珠的关系,哪里是离家两年,还不闻不问的郎君可以比的。”
谢执砚目光变得锐利,轻哼一声。
盛菩珠似有所觉,嘤咛着,无意识往端阳长公主怀里蹭了蹭,迷离睁开眼睛,正巧对上谢执砚晦暗阴郁的眸色。
她愣了愣,不能及时回神,端阳长公主已低头在耳边轻笑:“啧,你瞧瞧,原来有人连亲姨母的醋也吃啊简直不得了了。”
吃醋?
怎么可能,盛菩珠心底习惯性反驳,却悄悄抬起眼去看他。
谢执砚目光冷峻,抿紧的唇,像是被夜风吹得冷冽,一如既往文雅内敛,明明是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
盛菩珠见他神色如此,就没放在心上,只当是端阳长公主作为长辈的打趣而已。
“宵禁已过,您难道不该回去?”谢执砚沉声问。
端阳长公主染着蔻丹的手,勾起盛菩珠白皙小巧的下巴,似笑非笑往旁瞥了眼,美眸藏着戏谑:“姨母的好珍珠,若想我,记得常来府里做客。”
她眨了眨眼,继续说:“但凡是好东西,姨母都特地给你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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