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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却又因为某种原因被剔除?暂时不得而知。
“来,”郑太太命人将给明月准备的椅子紧挨着她的放下,“咱俩挨着坐,这边看得清楚。”
虽然之前他们夫妻就听说了,明园的主人年纪不大,年纪轻轻就能在一干丝绸贩子中杀出重围,要么有靠山,要么天分、奇遇缺一不可,故而主动释放了善意。
却不曾想,对方带来的惊喜远比想象中更大。
钱太太等人只当郑太太是藏着掖着,却不曾想夫妻俩也是今儿才知道,也算歪打正着。
若将各家位置细分为三六九等,那么郑家的帷帐属于商人地界中的上三等,不至于一掷千金紧挨着官员、乡绅的场子,却也离得不远。这边距离茶楼隔着大约八、九座帷帐,刚好位于一截凹进去的堤上,反倒比靠前的那些视野更好。
明月抬头望去时,正好瞧见一条船靠岸,从上面陆续下来几位穿着长衫t的中年人。
看不清模样,又是与民同乐的节日,众官员并未着官袍,但各个儿身姿挺拔,打头几位迈着四方步,颇有威仪,瞬间就同普通人区分开来。提前候在此处的众乡绅、低级官吏们纷纷上前,鼠行好利,一派热络。
“看见那个穿雪青色袍子的么?”郑太太以手中纱扇指了指其中一道身影,“长尾幞头右侧簪黄花的那位,就是住在咱们东边静心斋的童老爷子,听说他次子今年被外放做知州去了。他老人家闲来无事,便在家中教导孙子孙女,偶尔出门,也不过同文人交际。”
知州的爹!难怪人家懒得搭理,放到前朝,自己这个商人想跟人家住同一条街都是做梦呢!
以前商人可没这么风光,直至后来造船业起来了,朝廷开始重视海外贸易,各处经济飞速发展,商税所占每年国库收入逐年攀升,从近半到过半,再到如今的高达七成,朝廷才开始明着鼓励经商,每年还会公开嘉奖一些有大义的商人做表率,无形中把商人的地位向上拉了一拉。
地位提升后,商人们自然就底气足了,胆子也渐渐放开。
便如现在的斗富,放在以前,哪儿敢呢!
可即便如此,“士人”和“商贾”之间的界限仍如天堑,多有老派文人认为商人见利忘义,势必会危害江山社稷,不该放任商人至此……
过了约么两三刻钟,有壮汉敲锣,示意吉时已到,湖边各处狠放了几串大鞭,疑似杭州知府的官儿站在茶楼窗边说了几句什么,各色山呼海啸的喝彩声便潮水般荡开,此起彼伏。
其实明月这边根本听不清,但少不得也跟着凑热闹,拍几下手。
不多时,数十条龙舟依次进场,排在首位的正是去岁的冠军,打着赤膊的水手们各个红光满面,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稍后知府大人亲自屈尊下了茶楼,执笔为船首的龙头点睛,众人再次欢呼,众水手的都因过于亢奋而红到发紫,仿佛随时会溅出血来。
此时便有数位穿着同样衣裳的少女拖着盘子往各座帷帐来,明月便知是要彩头来了。
郑大官人一早便准备了十六枚五两一锭的银元宝,合计八十两,算郑家的。
明月朝春枝看了眼,后者意会,额外用写了“明”字的彩笺夹了五十两一张的银票。
再看隔壁几家,也有给银子的,也有小辈或是没准备的人临时摘了首饰、玉佩放上去的。
这些财物都将作为接下来赛龙舟、花样戏水比赛的彩头,按人头分给头名的所有人。
明月在心中飞快估算了下,照出彩头的有一百家吧,一家按五十两算,就有五千两了。
一条龙舟上有十八对桨,加上鼓手、掌舵等,合计二十二人,花式戏水有比速度、比潜水、比湖底捞宝等四样,如无意外,会产生二十六位冠军,平均每人可得奖金一百九十多两!
不怪比赛时人人拼命,若真得了头名,光这回的彩头就够过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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