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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也不喜欢他这样叫她,这样的称呼太过亲密,但他今夜故意一般,总是附在她耳侧轻唤,还时不时令她也唤他,又不喜她唤他夫君,仿佛是在不断确认着什么。
雪白染着绯红,小脸被抬起转过,陷入一个绵长雾湿的吻。
直到夜深,四更梆子敲响,崔宜萝推却,断断续续道:“你不是寅时三刻要启程吗?”
眼下已经丑时了,崔宜萝开始后悔,也不知当时为何会拉住他的衣角,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虽然后头他冷毅的面容在烛火摇曳之下染上一丝温柔,但却并不妨碍其余。
幽邃墨黑的双眸定定盯着她,眼底仿佛翻涌着汹涌浪潮。这样的感觉让崔宜萝奇怪极了,令她只想逃离,却被抓着桎梏在底。
最终,崔宜萝连手都不愿抬起,但江昀谨仍紧紧抱着她,似要融入骨血般地。头颅埋在她的颈窝中,轻轻吻着她的脖颈。不知过了多久,才将她抱入浴房。
从浴房出来后,崔宜萝很快便沉沉睡去。
睡梦朦胧之间,应是到了寅时,江昀谨轻轻抽出揽着她的臂膀,崔宜萝仍被这温热的抽离吵醒,长睫缓缓眨着,双眸迷濛含着雾气,似仍在梦中。
冷白俊美的面容被月光蒙上一层冷玉之色,又温润,又清贵。他低下脸,轻轻摩挲她微肿的唇瓣。
“我会尽快处理完公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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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谨走后,寄雪斋只剩下崔宜萝一人,江昭月三人似乎怕她寂寞,时不时来寻她出游。不过崔宜萝细想之下,觉得日子比之从前无甚区别,她与江昀谨相处时长本就不多,且如今没他约束着要守规矩,不仅看账本时可以用糕点,甚至在给老夫人请安后还能继续补眠。
没了江昀谨,她的日子分明轻松不少,乍然身边少了一人,于她根本没有分别,崔宜萝如是想。不过想来,他应当早就到了云州了,已经过去三日了。
崔宜萝看着账本失神,忽听闻门扇轻敲,是玉竹院里的一个婢女。
“少夫人,大公子传信前来。”
崔宜萝怔了一瞬,才令荔兰去拿。
信封上书着“吾妻亲启”。直至看到信封上熟悉的行云流水的字迹,崔宜萝才有了几分实感。
江昀谨传信给她做什么?莫非府里有何事需要她去处理。若非与府中事务有关,他也不会专程费功夫传信给她了。
崔宜萝不愿地撕开信封,信纸展开,却只有八字。
“已至云州,一切安好”
落款是前日。
崔宜萝指尖一顿。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八个字,他竟专程传信给她,他是在向她报平安吗?不过也是,他做事一向稳妥,传信给府中报平安亦无何不妥,想来也会给老夫人送去一封。
崔宜萝遣人去问,果真得知老夫人今晨也收到了江昀谨的信。
听闻这则消息后,崔宜萝缓缓将信纸叠好,塞回信封中放置一旁。
不过是封普通的报平安信罢了。
她刻意不去想江昀谨,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她偶而与江昭月几人赏花看戏,倒也过得迅速,转眼间便过了十日有余。
这日一早,崔宜萝方起身,透过糊着厚厚绢帛的雕花窗,看到了漫天飞雪。上次下雪,似乎还是十几日前的那夜。
她盯了窗外的雪白一阵,才更衣梳妆。
用早膳时,江老夫人竟派了人冒雪前来,催促她早些去请安。
“可是有何要事?”
江老夫人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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