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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妻遣人来寻,乔乐魁并无错处。”
玉沙怔怔,待她回神,眼前早已不见宋携青的身影,廊道只余玉沙一人,她跺脚唾道:“惧内还敢来花楼找快活?这些个男人既有妻室,却仍想着外头的野草闲花,真当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玉沙不再耽搁,她折回暖阁外,乔眉尚未落锁,玉沙推门直入。
映入眼帘的是乔眉扶着一架箜篌的娴静之景,她指尖轻抚琴弦,勾指转腕却略显僵硬,因乔眉拨弄琴弦的力道甚轻,玉沙并未听得箜篌的婉转之音。
乔眉见来人是玉沙,双瞳微闪,随后听她状似不经意地问
:“那劳什子祝公子未对你做什么罢?我瞧此人空有一身皮囊,脾性却不大好。”
乔眉将箜篌暂搁一侧,疑道:“脾性不大好?你与祝公子打过照面了?”
玉沙先是翻了个白眼,而后将方才的事说了,她并不对乔眉挑明此举是因担忧她,而是以为了招徕挂牌头日的金主之由搪塞。
乔眉听罢,掩唇低笑,打从假毁相貌,受陈妈妈责罚,玉沙还是头回见她,自然无从得知祝公子与她母亲之间的谋算,若非祝公子相告,她亦被蒙在鼓里。
乔眉将此事大略与玉沙道来,玉沙据闻,缄默半晌方道:“是以,祝公子所言尽是瞎诌的?”
乔眉只当玉沙是在说宋携青为她赎身一事,“不错,我母亲应已答允同祝娘子合营,祝娘子便请她家的远房堂哥莅临花楼赎我一介妓子。”
玉沙蹙眉,“堂哥?”
乔眉点点头,“我今日讨嫌问了一嘴,据祝公子说,母亲原想拜请祝娘子的夫君前来,不过,她家夫君偶感风寒,不大方便,恰好她的远房堂兄到淮城探亲,祝娘子便托祝公子跑这一趟,别看祝公子冷情寡言,我想着内里应是个心热的,不若他怎会相帮?何况,祝公子此人对我很是守礼,你啊,切莫说他脾性不好了。”
倒是她误解他了?她方才还在明里骂他呢。
昨日陆珏提及此人,玉沙遂将听闻的传言如实相告了,未成想此人当真与祝家系有亲缘?祝小娘子愿帮这忙,倒是个心慈面软的。
玉沙问道:“那他何故提前一个时辰离开?”
“不知。”
乔眉想到此处也觉着古怪,祝公子临走时,并未申说因由,是以,她也不好细究。
垂首间,她瞥见玉沙的履底尚算干净,乔眉沉吟片刻,言道:“玉沙,我知你不大喜欢我,可我作为姐姐,作为你昔日的主子,有些话,我若不在当下同你说,待你成为此楼一等一的魁者,我只怕无从见你。”
玉沙闻言,一双生就妩媚的眼,若有所思地盯着乔眉。
“我知道,你多日寅时便起,背着琵琶到城郊习奏,可是玉沙,若你成了清倌,再不必如此了,若你上牌,不论是楼里的楼外的,好些个眼目眈着你,再则,城郊路远,终归不甚安妥,玉沙,你弹奏的琵琶宛如上界清音,待你成为清倌,白日在阁屋练练便成,你生得漂亮,虽则嘴不饶人,可你对付男人,很有妙法儿,假以时日,定能名满此城。”
“玉沙,你十一二岁方入花楼时,陈妈妈将你纳入我阁,你因失手摔碎瓷盏被妈妈责打,我未出言向妈妈宽饶你……对不住,如今,妈妈的脾性你当清楚,若我出言劝阻,她眼下对你轻饶素放,保不准别日将你唤入没人的地儿折腾。”
玉沙扬唇一笑,她直卧在小屋的软榻上,“我不喜听人言教,所以,你不必再说了。”
玉沙并未提及早起到城郊习奏琵琶一事,她怎会想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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