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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一时也是狠不下心,所幸天帝到底没说什么。
最后一击劈下,天雷威势如山,宋携青在强压下单膝跪地,身形微颤,雷公雷婆眼见人神尚存一息,俱是长舒一气,座中诸神从容自若,可后背亦已汗出不少。
天帝倒也大气,准许半死不活的人神在洗灵真水池浴,洗灵真水可消疮疤,亦有养息之效。
宋携青却将视线转向对侧红如淌血的赤池。
随行的池荇留心宋携青的一举一动,他警告道:“赤水虽说也有养息之效,却与洗灵真水恰恰相反,赤水是为惩处极罪之人而生,创痕沾之,即永生永世不得消,此后只能带着刑罚所致的疮疤为生,就算蜕皮换骨,也无法消除,宋携青你可别浸错……”
池荇愣怔。
一转眼的功夫,宋携青已入赤池。
他的背上除却女子抓出的红痕又添了数道雷刑留下的灼伤,宋携青嘴角的血渍尚未拭净,周身透着一股死气,散乱纷披的发下却是一双笑眼,他掬起池中赤水洒向肩头的牙印,“正合我意。”
池荇忍无可忍,喝道:“你真是疯得不轻!”
他追下赤池,猛拽宋携青微敞的衣襟,“起来!我也有些话要问你。”
“问什么?你弟弟我差点儿死了,这会儿起不来,也不可多言,脑子更是不大清楚,不若你怎会也说我疯得不轻?”宋携青面色惨白,他抬眼,一改方才懒散的语气郑重道:“池荇……烦你一刻后将我唤醒,翩翩还在等我回家。”
……
禁域花草葳蕤,灵力丰盈,少年静立其间,挽起一截袖,但见小臂寸寸撕裂,半见白骨,腕间血珠悬垂,欲坠非坠,他抚向脖颈,扯露前襟,除却深烙心头已久的旧疤,其余肌肤尚且如凝玉光洁无瑕。
蜜裙女子不知第几回地借荷叶掬着洗灵真水而来,她的纤指挑入真水,泼向少年。
水珠颗颗砸在少年敞露的肌肤,他眯眼锁眉,女子嗤笑:“疼?”
“不论是真水抑或赤水并不会带来疼痛,不过……疼?是何滋味?”他将悬空的水珠一一弹回,“头一次觉着疼,还是阿昭捅吾之时。”
女子见他不屑受真水润泽,微不可闻地一叹,“虽则真水与赤水尽是你讨阿昭欢喜挥挥袖幻出的,可依你如今的神通定是不及上古时期,就算身上暂不觉着疼,事先抑制总归没错,用真水润润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
“海棠。”少年一双眼剔透如冰珠,凝着她,“有用无用,吾心自知。”
“不许这么唤我。”
“你不正是海棠所化?”
“何人规定什么所化,便要唤什么了?既如此,那俩人怎的不唤阿泥、阿壤的?非要唤就唤阿棠,反正别唤海棠,土气。”阿棠摊手,“上古之时,不论六界内外,你无不是想杀便杀,可今朝终究不及上古,前手弑神,转而助他破沧海角,此域可谓上古战场,到底不是俗地,阿悟,养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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