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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各怀心思。
祝好抚上他的眉峰,“我有一事,想请夫君相助。”
宋携青低声:“……正好,我也有一事,想向娘子请教。”
……
鸾凤红烛一节节矮去,身下的喜榻撒着金钱彩果,硌得梅怜君不适。
她与清让是自小定下的姻亲,甚至是她托祖母入宫请先帝赐的婚。
忆及此,梅怜君的唇角不觉一弯。
台上的鸾凤红烛炸响,她的思绪也随之一晃,晃至十年前。
彼时的她不过是个六七八的小姑娘,束起发,着一身男儿衣,串至街尾与一窝少年斗蛐蛐,她生就一双慧眼,一身机灵劲儿,每每挑得蛐蛐无一不是最凶猛好战的,更晓得在蛐蛐败下阵来时该戳哪儿教它重振旗鼓,整装再战。
梅怜君几无败绩,一来二去竟得了个蛐蛐大王的威名,总有一二皮气的少年不给她好脸色,揣着歪心思捉弄她。
有一回,梅怜君教人识破女儿身,一窝少年眼见自己竟输给个小姑娘,愈发气恼,一一堵着梅怜君。
拳风将将袭来,却忽地一偏,梅怜君一眨巴眼的功夫,一窝少年已然纷纷趴下。
咦?她仰头——
俊气英姿的少年郎向她递去一只手,清朗道:“我唤清让,你唤什么?家住哪街哪巷?我送你回家。”
梅怜君一个鲤鱼打挺自地上跃起,她不答反问:“你好生厉害!我雇你教我功夫可行?待我学成了,那什么,青出于蓝胜于蓝,换我护你!”
彼时的少年虽年少,眉宇间却凝着锐气。
渐近的步履声将她的神思拽回。
一柄红缨枪挑起喜盖。
映入眼帘的眉目依旧清朗,却不及昔年锐利,而是如水柔润,漫上她的心头,险些教她窒气。
儿时口口声声称当大将军的少年早已撇弃兵戈,转而提笔。
烛光跃上女子明媚英气的眉眼,黎清让一时怔愣,他强自敛神,不教
自己陷进去。
“府外已备好马,舍你一柱香的时辰,若教我追上你……”他将红缨枪递与她,黎清让笑得惨然,“若我追上你,阿吟……你便没命了。”
梅怜君接过红缨枪,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满室红烛被灌入的夜风一齐扑灭,烛烟袅散,门外悄然映着一道身影,跪地呈上一枚刻着飞鹰的玉牌。
黎清让将其紧攥。
来人跪地不退,“侯爷……还望侯爷三思。”
黎清让反诘:“三思什么?自新君登基,父亲战死,我便卸甲从文,父亲帐下的兵士或分编各营或折庸将之手,如今唯有城外充作戍卫的五千兵马,尔等不是日日盼着我继承父亲的衣钵么?”
他摩挲玉牌上的飞鹰,“黎家军非黎家所有,凡立于大瀛的疆土,便只是大瀛生民的军队,任谁也折不断他们的脊梁……唯独此枚玉牌,是父亲生前所留,更是黎家历代世承,如今君主昏聩,多少人空怀报国之志却无门可奔,邻国部落紧逼,寸寸犯我国境,朝廷却筹不足粮草兵马,黎家军的锋刃亦在昏君的治下日渐锈蚀……为磨利锋刃,退敌千里,他们会随我离开的。”
“可……领兵之人并非侯爷啊?!”来人目露惶惧,“侯……侯爷,此一去,再无回头路啊,至此以后,陛下于侯爷再无信任!再且,区区五千兵马,如何抵挡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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