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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祝好轻抚马鬃,眼笑眉舒,她翻身上马,鞍上竟还铺着厚实的软垫,祝好有心一试新坐骑,小指竟穿透缰绳,扯了个空。
虽只一息之间,此次她却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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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好怔在原地,良久,终是扬
鞭策马,向着阳阳大道疾驰而去。
……
半月以来,除却每日的早朝,一干大臣在朝銮殿内议政至深夜也是常有的事。
待诸事渐定,惟候天命,殿外的明月也渐渐隐退,匿于云天的朝日已有起势,群臣劬劳一夜,三三两两地散去,只宋携青仍立在殿中。
江稚将视线转向殿中的孤臣,不知是何原因,他的面色日来极差,唇上近乎无色,方才议事时几欲站立不稳。
帝王亲自下陛。
几步之外的臣子躬身执礼,“陛下当知,臣欲请辞。”
帝王默然良久,方道:“帝师非走不可吗?宋大人曾任他之师,为何不能任朕之师?”
宋携青只道:“陛下明了,臣为何不得不走。”
他自然明了,再且,大瀛既已决意归降,旧朝帝师确无留任之理。
其后,跟前的臣子竟自叩首一拜,“何况,臣有罪,栓子虽非先帝真正嗣位的储君……终归由臣训诲继为新君,他当朝之际,民生凋敝、繁刑重赋、忠良尽诛,此为其过,臣任帝师,亦为臣之过,今栓子虽故,然臣难逃其咎,是以,实不堪为官。”
帝王长叹。
宋携青取出两卷明黄的帛书双手捧上,“两道圣旨,皆乃先皇帝在世时所赐,臣既辞官,留之已无益,特奉还与陛下。”
所谓先皇帝,自然指的是他的父皇,而非栓子。
江稚也不避讳,径自展开其中一道,谓之淮城重归国下,以己城之治而治,大瀛二十载内不涉内政,十载赋税免减,若邻邦犯淮,瀛自当倾国抗敌。
那么,他为何多年秘而不宣?
答案昭然若揭了,栓子暴政,民不聊生,岂能善待淮城?而他贵为一城少君,弃子民远赴异国,不正是为借力打力,借大瀛庇护淮地么?然归属国下绝非儿戏,更非说依附就依附的,栓子当政之际,纵使他擢为帝师,亦不足以教他倾心相托,在他眼中,瀛朝已无合适相托的人选,更遑论眼下瀛国国势渐衰,如何护得住淮城?
是以,他选择离开。
若大军自淮城入瀛,或可避开诸多险关,一面又可大程度上减免粮秣损耗,依瀛国如今的疲弱之势,借道淮城不亚于直驱瀛都,他所谓的辞行,不过是另择明主罢了。
江稚神色淡若,也罢,左右大瀛已决意归属庆国……更何况他已下旨,不必再追捕兰元,旁人兴许不解,他还不明白么?
兰元不过是自何处来回何处去罢了,至于杀栓子……彼时的境地,栓子已是穷途末路,既已无利可图,便当是替主子顺手除去一枚弃子而已。
接着,他展开第二道密旨,两眼骤然一凝,只因竟是一道钤印玉玺却空无一字的圣旨,其间的深意,不言自明。
江稚心头震动,神色复杂地望向跪地的臣子,此人身居高位、手握两道先皇帝密旨,此外还有一枚随时出入宫禁的玉令,却未行不轨,甘愿只居于臣。
大瀛失此肱骨,实乃社稷之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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