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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时给自己添了酒,浅浅笑着:“能像我爹三分,我已是十分知足了。”
他说着,桌下的手似是不满足于就那样握着她的,他五指一根一根穿开了她的手指,穿到再不能更进一步了,再重新蜷起来。
沈樱想往回缩,被他扣得更紧,两人的指骨交缠,他的指节比她的粗实,一丝缝隙也没留。
他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大腿上。
李伯敲着烟杆道:“都兰你说,时哥儿能有几分像陈将军?”
她偏过头看他,他正望着她笑,桌子底下的手紧了紧。
“眉眼有三分像,性子……完全不像。”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手腕内侧砰砰跳动的脉搏。
她的耳尖微微发烫,桌下的手突然被他松开,他把她掌心翻过来,用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写什么,一笔一划,她不能集中注意去识别那个字,只觉得那点痒意顺着胳膊爬上来,钻进了后颈,她缩了缩脖子,猛地抽回手。
月上中天,有人打了个绵长的哈欠,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都兰,就不打扰你了。”
李伯磕了磕烟杆,走前拍了拍陈锦时的肩膀:“时哥儿,好好孝敬你阿姆。”
陈锦时起身相送,沈樱坐在原地。
“我知道,放心吧李伯。”
廊下的风卷着桂花香扑过来,沈樱鼻头闻见一些夜露的湿意。
她看着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晃晃悠悠,说着散淡的话,渐渐消失在门外,走到巷口的拐角。
然后,她又坐了一会儿,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静,她站起身,下人们都歇了,便想稍微收拾一下碗筷。
陈锦时将客人送到巷口,又转身回来,走到她身边,两人的影子都长长的。
“我来吧。”他接过她手里的碗。
她的动作很慢,像是累极了,每拿起一只碗,都要顿一顿。
月光从窗里漏进来,落在她垂着的眼睫上,镀上一层银白。
“都走了?”她轻声问道。
“嗯。”陈锦时走到她身后,扶起歪倒的椅凳,拉她坐下。
屋里只剩下桌椅碰撞的轻响,还有两个浅浅的呼吸声。
他的手按在她肩上,她轻轻摇头:“你先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读书。”
她从肩上去拉他的手,顺势又被他握在了手心里。
现在屋里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二人。
便是手拉着手,也不必藏在桌下了。
沈樱苦笑一声,懒得把手抽出来,竟不知道该为此感到高兴还是遗憾。
她一低头,便能看见,被灯烛照得分明的两手交缠。
他的掌心依旧滚烫,他站在她身前,托起她的手翻来覆去地摩挲。 网?阯?F?a?b?u?页????????w???n????0?????.???ò??
一切是那样的缠绵却无言。
就在她筹谋着如何从这样的境地里脱离时,他骤然埋首,一手掌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呼吸拂过她的额头,她闭上眼睛,年轻男孩子的气息干净,热烈。
怎么就长大了呢?
怎么就……变成能将她牢牢圈在怀里的模样了呢?
他明晃晃地注视,而她也喝醉了。
她的眼角忽然又渗出泪来,他伸手捧住她的脸,用拇指去拂。
泪水濡湿了彼此的皮肤,黏糊糊的,像是将他的掌心和她的脸颊黏在一起。
穿堂风“呜呜”的,像谁在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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