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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上前两步躬身行礼,语气放柔:“母后,儿臣那日与您提过的沈医师,您让她诊诊脉,看看是否合心意。”
皇后抬眼望过来,沈樱跪地问安。
“
起吧,不必多礼。”
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只透着久居深宫的疏离。
玄澈上前一步,示意宫女搬来绣凳,亲手搭了脉枕。
沈樱谢过落座,暗道一声失礼,深吸一口气,随后指尖搭上皇后腕间,凝神片刻,收回手,抬头道:“娘娘脉象中带着郁结,想来昨夜依旧难安。”
皇后没立刻应声,目光转向玄澈。
玄澈微微点头:“是。”
“娘娘气血本就偏虚,民女今日备了些自己晒的合欢花与陈皮,可加在茶饮里,娘娘可先试一剂。”
皇后这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就按你说的办。”
沈樱刚要起身写方子,玄澈已从案上取过纸笔递来。
有一瞬间,太子靠得近极了,那触感极轻,却让沈樱心头一紧。
她落笔写下方子,笔锋利落,却难掩此刻纷乱的心思。
杨家看中陈锦时,于她而言,算不得苦恼。
她只是在想,对方“选中”他的这件事情,可会过问他?
陈锦时不会愿意的。
沈樱既希望他答应,也不愿他被逼迫。
这是一种极复杂的情感。
那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坦途,但他因无法从武而被迫从文,一步步走到如今,若是不能随心所欲,那有什么意思。
她跟随太子走出坤宁宫。
“若母后吃了这方子有用,过些日子,少不得再请你来一趟。”
沈樱垂头:“无事,殿下尽管吩咐便是。”
廊下兰草沾着晨露,被风一吹,细碎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香气漫得满径都是。
玄澈走在沈樱身侧,脚步不快,语气随意似闲聊,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探究:“沈医师,孤瞧你心绪不佳?”
自从得知了那件“喜事”过后。
沈樱指尖无意识攥紧了药箱带子,声音平静:“殿下多虑,民女只是在想娘娘的脉象,琢磨着后续可以怎样调整方子。”
玄澈忽然停下脚步,转身认真看向她:“沈医师如此上心,孤还没有好好谢过你。”
沈樱心神一颤,太子为人好生细腻妥帖。
怪不得民间人人称赞他。
“孤听闻城西一家名为凝香阁的酒楼,药膳做得极好,尤其是那道玉露琼浆羹,用的是鲜菌与雪蛤,最是滋补安神,不如孤今日做东,请沈医师移步尝尝?”
沈樱眉头轻蹙,她并非心思迟钝的女子。
虽说她从楼烦来,太子待她也并不遵从许多“男女大防”的礼数。
沈樱垂眸望着地面,脑海中浮现许多思绪。
“多谢殿下美意,只是民女粗鄙,只怕消受不起。”
玄澈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笑意:“既如此,孤便不勉强了,孤派马车送你回去。”
“多谢。”
“举手之劳罢了。”
沈樱回到陈府,坤宁宫的太监随后便到,皇后给她赏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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